满朝军想了一整夜,决定还是接受秦舞阳的勒索,没办法,他爱自己的闺女胜过儿子,一子易得,千金难求,奈何自己这颗明珠就看上了袁小飞这小子,偏偏这袁小飞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子,只是闺女已经上了这条贼船,死活不肯下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总得为她的将来考虑。
秦舞阳说袁小飞手上有人命,那肯定不会假,他不至于用这样的事来诓自己,这也意味着只要公安局盯着不放,袁小飞就只能在国外待着,自己闺女嫁鸡随鸡,也是有家难回。
境外抓捕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但满朝军吃不准秦舞阳在外面的能耐,这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秦舞阳手能通天,真把女儿女婿给一锅端了,后悔都来不及,得,破财消灾吧,再说了,投资的是生意,又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
作出了这样的决定,第二天一早,满朝军又去了一趟市政府,但这一次,他失策了,秦舞阳的秘书把他给拦了下来,说秦市长这两天的安排比较满,上午要听汇报下午要走访云云,虽然不知道虚实,但日程很紧,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需要预约,而且时间起码得到两天后,这还是没有特殊情况的前提下,如果秦舞阳临时有什么其他的安排,那即便预约了,也未必作得了数。
满朝军接触的政界大佬多了去了,知道秦舞阳是在晾自己,这也是高官们惯用的伎俩,不过越是这样,越是代表有合作的可能,所以满朝军很谦逊地跟彭忠华预约了一下时间,是两天后的下午四点半,说到时候再登门拜访。
彭忠华把这个情况反馈给了秦舞阳,尤其是在提到满朝军不急不躁时,秦舞阳摸着鼻子说了一句:“这是只老狐狸啊。”
彭忠华浅笑了一声:“那要不要多晾几天?”
“不用,可以给他一个惊喜,这只老狐狸既然看透了,再晾就没什么意思了。”
两天后的下午,四点二十左右,满朝军就已经到了,彭忠华一拍脑袋,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了,四点半秦市长有别的安排。
满朝军心头就涌出了一股怒气,虽然知道秦舞阳是在晾自己,但可一不可二,你特么晾第一回我忍了,还玩这一招,有意思么?
就在他忍不住要口吐芬芳的时候,彭忠华又道:“不过秦市长交待,他可能要到五点半才有时间,不过那个点已经下班了,让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有空的话,他可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接待你。”
“那我五点半再来。”满朝军的怒气顿时消了,但在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把,我尼玛,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搞大憋气有意思吗?
“那随便你了。”彭忠华开始忙活手头的事情。
满朝军愣了一下,下了楼,倒是没离开市政府,那小秘书的一句“随便你”,搞不好是说如果秦市长回来没见到人,可能不会等。
坐在车里,开车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这才四月下旬,女子就穿上了裙子,见满朝军上次就抽上了雪茄,笑着问了一句:“怎么?又吃了闭门羹?”
“为什么要说又?”满朝军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时间延后一小时了。”
“又晾了你一回?”年轻女子忿然道,“换在东江,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允,别人可以把咱们当一回事,但自己千万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这个世界从来不缺牛人,我们在东江混的是不错,但你记住,如果我们因此而目中无人,那这个不错也就是暂时的,况且现在是在江北,是在云窑,这儿秦舞阳是老大,咱们要找他谈事情,是在求着他,那就得有求人的觉悟。被晾两回,又算得了什么?”
小允吃了批评,却也不生气,显然是仗着自己得宠的缘故,咬着手指道:“用钱也搞不定他?”
满朝军摇了摇头:“不是每个人都能用钱搞得定的。”
“那就是色了?”小允萌萌地道,“你不会把我送给他吧?”
“傻瓜,我怎么舍得。”满朝军就喜欢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不用太提防。
“那你怎么办?”
“事业!”满朝军弹了弹雪茄,很有耐心地道,“像秦舞阳这样的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显然身后有着很强的人脉背景,这样的人要的是政绩,那我就送给他政绩。至于女人,你觉得只要他要,身边还会少吗?”
小允噘起了嘴:“你是说我不优秀。”
“我是舍不得。”满朝军溺爱地在小允丝滑的长发上摩挲了一下。
这一次秦舞阳没再晾着满朝军,一见面就忙不迭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满总,手头的事情太多,要不是我的秘书提醒,我都把这事给忘了,恕罪恕罪。”
“秦市长太客气了。”满朝军坐到了沙发上,笑着道,“秦市长,上次没谈完的事,今天接着谈?”
秦舞阳笑着道:“没问题啊,满总今天能够再来,这是已经有了决定了?”
“那是自然,不然也没有必要再来了不是?”满朝军道,“秦市长,我的价码已经开出来了,一百亿的投资,买袁小飞一个安全。”
秦舞阳翘着二郎腿,微微一笑道:“袁小飞不值这么多钱,不过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