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英挨了一巴掌,翻身在黑暗里就跟孙立撕扯了起来。
栾英也是干体力活的,力气不比男人小多少,加上孙立酒喝多了,虽然醒了些酒,却还是手软脚软,一时之间,两人干了个不相上下,就听扑通一声,两人滚落床下。
栾英连滚带爬地奔到一边,伸手着亮了灯,就看孙立光着身子,捂着脑袋拼命揉搓,应该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脑袋磕着什么了。
不过此时的栾英可顾不上这些,一个虎扑就扑了上去,骑在了孙立的身上,施展出“百抓挠心功”,冲着孙立的一张黑脸就是一阵猛挠,嘴里也没闲着,边挠边骂:“孙立,你个王八蛋,自己没得鸟用,还诬蔑老娘偷人,好,现在老娘就出去偷一个给你看看。”
孙立也就是凭着手感去判断,被栾英这么一闹,气势先软了几分,一把捂住了栾英的嘴:“你个老娘们能不能这么大嗓门,瞎哔哔什么呢。”
栾英一仰脖子,不依不饶道:“姓孙的,你少跟老娘来这么一套,当初嫁给你,一直没生孩子,被你那死鬼老娘各种针对,生不了孩子,怪我吗?还不是你不管用?我说什么了?我没离开你吧。再看看你,生不了孩子也就罢了,腿裆白长了根机八,都硬不起来,老娘是跟你过日子的,不是守活寡的。你说我偷人,行,我以后就偷给你看。”
孙立彻底蔫了,总不能说老娘们裆部有分泌物就说她跟别人有染吧,支支吾吾地说:“我酒喝多了,说胡话呢。”
“说胡话?我看你是盼着我去偷人吧?”栾英得理不饶人,气势越发高涨。
“行了行了,是我的错。”孙立承认错误。
栾英却是嘤嘤地哭了起来:“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孙立,咱们离婚吧,我受够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别瞎说。”
“我没瞎说,你想想,你都多少天没挨着我了,我是个女人,我也有需要啊,你每回到家倒头就睡,把我一个人扔床上,你知道的,厂里有多少人馋我呢,我但凡有个不坚定,就上了别人的床了,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你把我当什么了?”
孙立就有些愧疚,坐起来搂住了老婆的脖子说:“是我的不对,我不是人,委屈你了。你别生我的气了。”
“地上凉,上床睡吧。”栾英抹了一把眼泪,爬上了床。
孙立想跟媳妇贯通贯通,被栾英拒绝了:“我最近白带多。”
这也正好解释了孙立刚刚摸了一手粘抓抓的原因,没了心头的隔阂,孙立搂着媳妇美美地睡了一觉。
早上起了床,孙立一眼看到晾着的衣服,脸色顿时变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衣服前,上下摸了个遍,最后组装的图纸昨晚秦舞阳给他今天组装,当时他随手往衣服内兜里一塞,后来酒喝多了,把这事就给忘了,现在上下找不到图纸,孙立的心就慌了。
“栾英,我衣服里的东西呢?”孙立黑着脸奔进卧室问了一句。
栾英睡得正香,被孙立这么一吼,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指了指柜子:“都在柜子上呢。”
孙立连忙过去察看,见那图纸仍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宝贝般地塞进大衣口袋。
组装在进行,仍然是严密的管控,秦舞阳出来溜达的时候,看到孙立脸上好几道印子,取笑道:“哎呦孙哥,你咋变成花脸猫了呢?”
孙立老脸一红,秦舞阳就乐了:“昨晚跟女子吵架了?”
“没有没有。”孙立遮遮掩掩地说,“私生活,私生活。”
“呵呵,孙哥还有这爱好,佩服佩服。”秦舞阳呵呵一笑,道,“你可得悠着点啊,你这身子骨,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啊。”
一天下来,组装顺利完成,除了组装车间的人员以外,谁也不知道组装的是什么东西,在秦舞阳的严密监控下,产品装箱。
临走的时候,秦舞阳跟孙立打了个招呼,笑着道:“孙哥,那先撤了。”
孙立是知道这批订单更深层的目的的,见左右无人,凑过去低声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等我消息,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得离开厂子。”秦舞阳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还是假,拍了拍孙立的肩膀道,“那先回了。”
出了高坡岭不久,秦舞阳让装箱车辆自行离开,他则是直接去了省城。
下午,省国.安厅的一位副部长接待了秦舞阳,秦舞阳从包里拿出一个大号的透明塑料袋递给对方,很是严肃地道:“帮我提取一下上面的指纹记录。”
结果很快出了来,上面一共提取到五个不同的指纹,其中一个是属于秦舞阳的,而另外四枚指纹,通过比对,都找到了相应的人员,分别是孙立、栾英、温大志和孙永江。
拿着这份报告,秦舞阳心里已经有了些数,在出来的路上,他一直在考虑着要不要收网。
这时,电话响起,是梁安打过来的:“秦局,这边的调查有了发现,资料已经发给你了。”
“好,我看一下。”秦舞阳将车靠边,打开手机,接收了文件之后,神情就异样了起来。
姚万东,也就是冷柏平的生活秘书,在调取了他和他老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