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屋子里或站或坐着四五个人,个个都紧绷着脸。
忽听身声轰地一声,门已经被山猫关上了,就见山猫狞笑着道:“兄弟,对不住了。”
一只耳似乎早有准备,也不反抗,只是身体往墙角一缩,铁青着脸道:“山猫,这是华哥的意思?”
山猫笑了笑:“既然你知道,就别把这事赖在我身上了,兄弟,只能怪你命苦。”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华哥。”一只耳似乎有些不甘心。
“算了吧,打给谁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山猫挥了挥手,“动手!”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就见那门像是纸糊的一般,被人一脚踹了个大洞,然后就见两个人闯了进来。
这两人一个壮得像头狗熊,另一个俊美的很,瘦瘦弱弱,不过他们的出手就像风一般,包括山猫在内的几人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就已经全数趴下了。
大狗熊堵在门口,也不说话,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倒下的众人,而小妹则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一只耳面前,万种风情地道:“现在你信了吧?”
周善华的判断没有错,一只耳能逃得了,确实是秦舞阳的欲擒故纵之际,只有给他生的希望,才会牵出幕后的人。其实一只耳逃出来之后,丁聪一直就安排了人跟着。
一只耳见了周善华之后,应周善华的要求来找山猫,丁聪看在眼里,敏锐地察觉到,周善华有可能是想把一只耳给灭了,让这条线彻底给断了。
但丁聪也不是太吃得准,所以跟秦舞阳联系了一下,秦舞阳深入地进行了分析,认为无论周善华是不是他的上线,一只耳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因为他已经想逃了。随后他让丁聪继续跟着一只耳,如果周善华真是要杀人灭口,救他一命的话说不定会有突破,如果不是,一只耳只能再被抓回来,让他来背这个锅了。
一只耳离开没多久,就被丁聪拦了下来,一只耳不知道丁聪是什么人,丁聪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只是跟他打个赌,如果周善华真的是在安排他跑路,那他什么也不说了,但如果周善华是想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作为救他一命的回报,他必须把这事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
结果已经很清楚了,一只耳知道,如果不是丁聪,他这条命就算是交待在这儿了。
丁聪淡淡地看着一只耳:“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宁愿自己亡命天涯,也不愿意把你的兄弟交出来,但现实给你上了一堂血淋淋的教训课,你拿人当兄弟,别人不拿你当兄弟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玩愚忠那一套吗?”
一只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我说。”
一只耳离开没多久,周善华就离开了出租屋,回到了安保公司,这让直扑出租屋对他实施抓捕的警方扑了个空。
一只耳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他完全受命于周善华的指挥,超出事件之外,他也不知道周善华为什么要给灵空寺放火。
秦舞阳认为,周善华虽然是一只耳的上线,但他同样也是别人手中的工具,像他这样的人,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轻易松口,所以与其对他进行抓捕,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这个思路得到了公安局副局长崔步林的支持,但这里面有一个重要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一只耳和山猫那帮人怎么处理。
要想放长线钓大鱼,那就必须是在周善华所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只耳可以以他已经被山猫灭了来忽悠住周善华,但山猫如果一直不露面,肯定会引起周善华的怀疑,但如果放任山猫露面,谁敢保证山猫不会泄露出去?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对于山猫是特么的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崔步林说不如直接放大招,干脆把周善华拿下算了,来个打草惊蛇,不管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
现实总比理想残酷,秦舞阳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苦思冥想地琢磨了好一阵子,终于给他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抓。
一只耳的行踪绝对是绝密,如果一旦发现一只耳还活着,那针对周善华的布局就都白瞎了,现在秦舞阳能够信任的人不多,要不然在季朝阳突发状况醒来之后,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向他确认谁可以信任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保证崔步林用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所以一只耳就不能放入警方的视线内,好在现在有丁聪帮忙,把一只耳放在他那里。
至于抓山猫,随便找个由头,就说他涉嫌多起犯罪就好了,不过在时间上,微微向后挪了一天。为了确保周善华不起疑心,在抓捕了山猫之后,还特意让山猫打了个电话给周善华,告诉他一只耳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然后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把山猫带到出租屋,演了一出抓捕的戏。
做完这些,所有的一切都进入了蛰伏的状态,而崔步林针对周善华的调查也拉开了帷幕。
另一头。
“一只耳死了?”中年有些惊讶地看着身边的美女,“小绛,你给我详细说说。”
了解了事实经过之后,中年的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很久,才道:“很明显,一只耳是警方放出来的饵,用来钓他背后的人,这样的话,周善华就已经暴露了,如果没有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