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在境外出的事,你这边人头比较熟,跟境外打交道也比我多,我只能请你帮忙。”原可馨知道,只有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侍立忠肯定会帮自己的忙,但是侍立忠毕竟也有自己的事情,自己如果不亲自来光明盯着,估计这个忙会帮得没有期限。
侍立忠道:“你开口,我肯定上心,其实原小石的事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这事在光明是下了封口令的,毕竟把余局也牵扯进去了。”
原可馨道:“明白,悄悄的,不宣扬。”
侍立忠点了点头:“你给我说说你都掌握了些什么。”
原可馨想了想道:“原小石被查出是万金集体资产侵吞案的主谋,他可能是有所察觉,提前跑出了境。据说,离境的时候有两个人在他的身边,一个是骄阳集团总经理薛千仞,一个是原小石的司机阿豹,原小石死的时候,两人应该都在场,薛千仞现在人在光明,这也是我来光明的主要原因,至于阿豹,没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死了。”
侍立忠心里格登了一下,骄阳集团薛千仞?骄阳集团可是前任书记秦舞阳邀请过来接手满意集团的,据说跟秦舞阳的关系贼好,而立邦书记与骄阳集团也是亲如一家,要想找薛千仞问话,那可得注意点方式方法了。
且说秦舞阳在办公室里酝酿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找到哪里有够宋霖的征地条件的,无力地点了根烟瘫在了椅子里,这事真特么的挺头疼的。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常务副市长冯殿文。
“秦市长,还在忙着呢?”
“你还没走啊?”
“正要走,看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怎么了?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你来得正好。”秦舞阳把宋霖征地的事情说了,一筹莫展地道,“特么的,凤凰来了,没窝给她下蛋啊。”
冯殿文琢磨了一会儿道:“办法倒不是没有,但都有难度。一个就是聚少成多,将零星的以及一些闲置的地块化零为整,一个就是拆迁征地,不过都需要时间啊。”
秦舞阳苦笑道:“这两个办法我也想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第一种的难度在于,可能要对某些企业进行回收,有的企业在正常生产,有的企业虽然没有正常经营,但无论哪一种,你重新收回土地,都会面临一个对方狮子大开口的问题,尤其是那些一直亏损的企业,其难度可想而知,而第二种的拆迁,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时间的问题,自古最难是拆迁,引发矛盾的可能性实在太大,况且真要这么做的话,也不是秦舞阳说拍板就拍板的。
冯殿文自然也知道难度很大,想了想道:“秦市长,这事啊,我看还是向原书记汇报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如果同意的话,是不是要上常委会讨论一下。”
秦舞阳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各自散会,秦舞阳回到住处,一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的灯亮着,柳如烟的手里正拿着小铲子给小花园的花花草草松土。
见秦舞阳回来,柳如烟嫣然一笑:“秦市长,你回来了。”
说话间就站起身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起身太猛导致脑供血不足,人就是一晃,向花院里倒去。
秦舞阳眼疾手快,一个健步窜了上去,及时扶住了柳如烟:“你没事吧?”
柳如烟揉了揉太阳穴,却是没有离开秦舞阳的臂弯:“头有点晕。”
“头晕就休息嘛,这一大晚上的跑这儿来折腾个啥,来,坐下休息一下。”秦舞阳将柳如烟扶到边上的长椅上坐下。
柳如烟道:“我爸还没回来,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干脆来你这儿了,看这小花园里的土都紧了,我就想着松松土。”
秦舞阳知道这只是柳如烟的说辞,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给花园松土,不过并没有去点破,道:“这种粗活我自己来就行了,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幸好我回来了,不然你栽在花园里,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办?”
“那我就花下死呗。”
秦舞阳正色道:“别胡说,外面风大,进屋吧,你怎么样?能走吧?”
柳如烟就道:“不能走,你抱我。”
秦舞阳干咳了一声:“我今天太累了,抱不动,要不我给你拿根棍子。”
“就知道你会这样。”
进了屋,秦舞阳将包放下,看了柳如烟一眼道:“你今晚不会又蹭房间睡吧?”
柳如烟道:“这可是我家,我还不能来?”
“现在已经租给我了,这就是我家。不说这个我倒忘记了,你怎么会有我这儿的钥匙?老实交待,是不是偷配的?”
柳如烟吃吃一笑:“我都说了这是我家。我爸把房子租给你的时候,我还没回来,手上是有钥匙的。”
秦舞阳心说,这丫头没事尽拣晚上过来搞突然袭击,时间久了,天雷勾地火,难保不会出纰漏,确实需要考虑一下要换把锁了。
谁知柳如烟仿佛猜透了他的心事,道:“你今天敢换锁,明天我就不租给你了。”
秦舞阳尴尬一笑道:“谁说要换锁了,我只是想再加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