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
清岳寺的后山,青山绿水间,氤氲而生。
三千武僧和三千信徒,武僧手持达摩枪,信徒手持打磨棍,整齐有序的发出训练的声音,气势磅礴。
玄难迅速就来到一处草堂外,鞠躬行礼,道:“达摩院长老玄难拜见师叔祖,大宋皇朝镇国君率领十来万大军,正朝着清岳寺而来,恳请师叔祖率领三千武僧、三千信徒,保卫本寺!”
咯吱!
约莫数十个呼吸,就见到草堂的大门打开,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和尚,穿着灰色的衣袍,左手持一串佛珠,右手握着金刚禅杖,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明明数十米的距离,仅仅呼吸间,就出现在玄难身前。
“我们清岳寺千余年来与大宋皇朝,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进犯呢?”度难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旋即缓缓的问道。
玄难也没有隐瞒,禀报道:“启禀师叔祖,如今的大宋皇朝风雨飘摇,四面楚歌,内忧外患。宋仁帝赵秋雁沉迷武道修炼,不问朝堂。诸多势力自顾不暇,倒也懒得管我们清岳寺。谁知数月前,宋仁帝命人去大魏皇朝,迎来一个青年叫做叶峰,赐封为镇国君,执掌大宋皇朝,区区数月时间,朝堂之中镇压文白君。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搬出来大将军岳腾,抗衡李林普,就率领八千骑兵,杀到烟云十八城。”
“先夺取大魏皇朝东云城,掌控云海渡,紧接着又是灭掉大晋皇朝十来万大军,夺取天运城,建立烟云郡。班师回朝途中,数日时间灭掉盘踞邺郡数十年的邺王赵雄,恰好就路过我们清岳寺。”
玄难将叶峰来到大宋皇朝之后的功绩,如数家珍一般,就全部的告诉度难。饶是他见识过大宋皇朝数个皇帝,此刻将叶峰做的事情说出来,内心也是震撼,短短的两月时间,这个叶峰几乎做了一个皇帝数十年要做的事情。
“阿弥陀佛!想不到大宋皇朝竟然诞生此等能臣武将,贫僧倒是很想要见识见识。”度难双手合十,眼眸深处闪烁着光芒,他负责训练三千武僧和三千信徒近五十年,自认为所向披靡。
他迈开脚步,身影留下残影,就出现在训练的三千武僧和三千信徒身前,双手合十,挂在手边的佛珠,不断的摇晃,道:“清岳寺即将遭遇强敌,众位弟子请随贫僧前面山门外抵御外敌。”
“阿弥陀佛!”
众多武僧和信徒纷纷躬身双手合十,整齐有序跟在度难身后,身上似乎弥漫着金光,朝着清岳寺走去。
玄难看着度难等人的背影,眼眸深处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
正午时分。
烈日高悬,炙热的阳光,格外的刺眼。
叶峰身穿白袍,手里面的天子剑,在眼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雕刻着的龙纹栩栩如生,恰是要从剑柄之间挣脱出来。
他站在清岳寺的山门外,见到三个朴素而寻常的清岳寺三个字,牌匾就这样挂在高高耸立的柱子中间。三个字被人用黄金雕刻而出,厚重的感觉格外的浓郁,山门的两边,摆放着两尊一模一样的佛像。
佛像的前面,供奉着一个四柱大鼎,浓郁的残香味混杂着燃烧的焦臭味,随着微风轻轻的飘动。
“阿弥陀佛,敢问镇国君,我们清岳寺从未冒犯朝廷,为何要大军压境?”他就是昨夜禀报主持方丈玄真的和尚玄运,他本来清晨想要下山去传达主持方丈的话语,却没想到没等来机会,叶峰已经率领大军,抵达清岳寺外。
“清岳寺成立千年,享受大宋皇朝的香火气运,衣食住行皆为朝廷赏赐。如今大宋皇朝内忧外患,局势不容乐观,尔等却在清岳寺教唆百姓,仇视朝廷,愚弄百姓。方圆百里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敢问尔等却无动于衷,继续搜刮教唆百姓,冲击凯旋而归的将士,你们可曾知道他们流血打仗为何?就为身后万万千千百姓的安宁,现在却被他们保护的人羞辱伤害,这是耻辱。此等教派,留之何用?”
叶峰双眸闪烁着寒光,声音铿锵有力,响彻清岳寺外。尤其是他身后跟着十多万大军,一个个感觉到血液沸腾,原来叶峰带领十多万大军,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得罪传闻中的佛陀,竟是为他们讨一个公道,他们内心都是感动。
跟着这样的主将,饶是他们只是万千士兵的寻常一员,对方却不曾忘记他们踏上战场的荣耀,又如何不感动呢?
“阿弥陀佛!”玄运双手合十,神色有些难看,就叶峰话语所言前面的数句,他都无法反驳,也无法回答,却皱起眉头,道:“镇国君大人是否有误会,我们清岳寺从未派人下山去过,也从未派人教唆百姓,冲击将士们。”
“其他事情暂且不谈,请你们将方元和方灵两位,交出来给本君处置,给我身后十多万将士一个公道。”
叶峰双眸闪烁寒光,他身后的诸多将士,尽管有邺王赵雄的降军,可他们现在已然归降朝廷,那就是他叶峰的兵。
自己堂堂镇国君,执掌大宋,带着凯旋而归的他们,却遭受到百姓的冲击和羞辱,此等行为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镇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