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尽管是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空气之中弥漫着暖意。
此时此刻,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意,他们都忍不住打一个寒颤,就见到最前面的叶峰翻身下马,他迅速来到路边老妪的身前,道:“老人家,我这里有些干粮。”
叶峰说着,魏贤走上前去,递过去几个白面馒头。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老妪看到馒头,顿时就给叶峰跪下来磕头,才将馒头撕成小碎块,塞进小男孩的嘴里面。
周围的众人,见到这一幕,都纷纷围上来。
“传令下去,将干粮都分给他们。”
叶峰对着魏贤吩咐道。
“遵命!”
魏贤转身就去安排分发军队携带的干粮。
消息不胫而走,周围的难民,越聚越多。
“老人家,你们都吃不起饭吗?”叶峰看向老妪,皱起眉头,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他们面黄肌瘦,看起来行将朽木,无比凄惨。
老妪听到叶峰询问,眼眶顿时红了,眼泪流淌:“恩人有所不知,我们玉林县的田地都被县令荀惑握在手中。我们想要种地种田,就必须要从他的手里面拿出来。他每年要收取八成的收益,我们就只能拿到两成。所以每年的冬天,我们玉林县都会饿死很多人。”
“既然荀惑这么狠辣,你们为什么不去上报朝廷呢?”叶峰继续追问道,他没想到穿过长林郡,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区区一个小小的县令,芝麻大小的官员,却胆敢如此嚣张跋扈,将全部的田地都给自己把控起来,实在是可恶。
“哎呀……谁敢上报朝廷啊……轻则来年荀惑不分给你田地,重则他将你打得半死,自找罪受。”老妪摆了摆手,声音都是畏惧和无奈:“去年我们县有个捕快叫做李四,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就联合很多人,想要去京城告状。都还没有走出玉林县,就被荀惑抓回来,打得半死。”
“哼!这个荀惑,小小县令,胆敢如此放肆,真是罪该万死。”叶峰双眸深处闪烁冷厉的光芒,一个小小的县令,胆敢如此放肆。
“恩人,你可别冲动,千万不要去招惹荀惑。他可不仅仅县令这么简单,他是大河城荀家老二荀钰儿子。”
听到叶峰似乎要去找荀惑的麻烦,老妪满脸担心,赶紧提醒。
“放心吧!本君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叶峰对着老妪点点头,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他转身来到信陵夫人身前,朗声说道:“大家不用在这里抢干粮,本君保证以后玉林县,你们都能够吃饱饭。”
“众将士听令,随本君包围县令府,一干人等,一个不留,全部斩杀。”叶峰声音响起,杀意凛然。
众将跟着叶峰这么长时间,他们也知道叶峰对贪官那可是绝不手软,想必今日的玉林县,怕是血流成河,人头滚滚了。
“遵命!”
马蹄声响起,浩浩荡荡的大军,朝着玉林县府衙方向走去。
军队的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百姓,他们衣衫破烂,瑟瑟发抖,却一直跟着。
“原来那个恩人就是镇国君,我们玉林县有救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镇国君虽然厉害,我觉得他未必敢招惹荀家。”
“这倒也是,荀惑是荀家老二的儿子,他要是敢杀荀惑,荀家不会善罢甘休。”
“我可是听闻这位镇国君杀贪官,从来都不手软,刚来京城,就斩杀三大贪官,杀的一个不留呢!”
众多的百姓也跟着,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猜测,叶峰敢不敢对荀惑动手。
……
玉林县府衙里面,一座看起来无比豪华的院落,里面时不时的传出来莺莺燕燕的欢呼声,就见到里面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满脸蜡黄色,眼眶凹陷,明显就是长期纵情女色,导致的身体被掏空了。
他就是玉林县的县令荀惑,院落里面有整整有十二个妙龄女子,每个人的身上,都只剩下一层纱巾,满地都是被撕毁的衣衫和裙子。院落的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摆满各种香喷喷的美味佳肴,以及一大壶的酒。
荀惑赤身果体,不断的和十二个女子玩耍,脸上带着的都是心满意足。他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一事无成,才被他父亲安排来当个县令。自从他成为县令以后,可谓是生活性福,有滋有味,丝毫不受管辖,他也算是体会到做个土皇帝的滋味了。
就在府衙的另外一个稍逊一些的院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是荀惑的师爷蒋沉,他躺在椅子之上,沐浴着阳光,左右两边站着两个漂亮的丫鬟,一个给他喂香喷喷的老卤牛肉,一个给他倒酒在小酒杯,送到他的嘴里面。
他的双手也丝毫不闲着,时不时的就在两个丫鬟某些地方,抓上两把,弄得两个丫鬟发出几声娇嗔。
整个府衙里面,各种小官员和侍卫等,他们满脸激动,摆开巨大的桌子,香喷喷的菜肴,一边喝酒一边吹牛,好不快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巡逻的护卫,满脸惊恐,他跌跌撞撞冲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