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宫门口,项荣英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对方瑞道:“想要进我项家的大门,以后要规规矩矩。我项家——”
方瑞打断她的话道:“啊,抱歉,我不准备去你们项家住的。”
看向项飞芸,方瑞道:“我们自己买个房子住吧!”
项飞芸点了点头道:“好。”
看向项荣英,项飞芸强笑一声道:“外婆婆,这事我之前和飞燕也说了的。”
项飞燕翻身上马,冷冷道:“你们的事情,别扯上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项荣英道:“你跟老身坐马车,有些事情——”
项飞燕两腿一夹马肚,一边策马往前走,一边道:“我今天还有事,你找我二姐吧!”
项荣英皱着眉头道:“芸芸和你各司其职,怎——”
她的话依旧没有说完,项飞燕已经策马消失在远处了。
项飞芸正想安慰几句项荣英,方瑞拉着她就走。
项飞芸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头道:“外婆婆,我们也先走了,就不送你了。有事的话,你托人给我捎口信。”
项荣英拄着拐杖,孤零零地看着项飞芸和方瑞手牵着手离开。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
长长叹了口气,项荣英在车夫的搀扶下,走进马车车厢,疲惫着声音道:“回去吧!”
(今天没了,就这些了)
项荣英乘坐着马车回到项府。
以前的项府,总能看到项飞燕在庭院里练武。
而今天,庭院里只有孤零零的武器架,还有武器架上的武器。
项荣英抚摸着一件件武器,喃喃道:“感觉我也该放出权力了。老了,或者我也该过过正常人的生活。”
就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项荣英转过身。
却是长外孙女项飞虎。
项飞虎一边走过来,一边道:“外婆婆,听说你生病了?飞燕呢?怎么没有看到人?”
项荣英挤出笑容道:“没事,只是小毛病而已。至于飞燕,早朝之后就一个人离开了,说是有事。”
项飞虎来到项荣英身前,扫视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人,这才低声道:“外婆婆,出事了!”
项荣英笑容瞬间消失,一边走向大厅,一边道:“怎么了?”
项飞虎和项飞燕、项飞芸都不同。
项飞燕就在项家军中。
项飞芸在尚书台。
而项飞虎,是国都令。
国都令,就是国都的县令。
看起来官职很小,但是,她却负责整个国都的治安工作。
朝廷中的文武大臣,不管官职如何,都得对她敬畏三分!
这也是女帝对项家的恩宠和信任。
当然,担任如此重要职位,项飞虎也竭尽全力,将国都治理得井井有条,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这几年年终的朝廷宴会上,女帝都会着重褒奖项飞虎一番。
这个时候,她会有何事?
两人来到大厅,项荣英屏退下人,这才看向坐下来的项飞虎道:“你能有何事?”
项飞虎深呼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开始,我在国都令府的文件,被人动过!”
项荣英眸子微微一缩。
国都令府的文件,被人动过?
怎么可能!
要知道,国都令府可是在女帝眼皮子底下的!
任何异常行动,都很容易被轻松发现!
一旦被发现,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坐几年牢的说法,都会被处于极刑!
毕竟,女帝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事,那也就代表了皇权的没落。
项飞虎见项荣英有些被震住,继续道:“我平日里放置文件,都会极其小心,每天都会确认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