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这些文件的人,看似做得非常谨慎,却还是疏忽了。”
“我在每个书架文件的第一份的第一页的角落,都会铺上一层薄薄的灰尘。”
“每个书架上的文件都是如此。”
“来人明显知道我的习惯,所以文件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
“但是,每个书架的第一份的第一页文件的角落的灰尘,都没有了。”
“我检查的时候,还在地面上注意到脚印。”
“平日里那存放文件的地方,都只有我一个人进去,脚印只有我一个人的。”
“但是,我今天早上去看文件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地方的鞋印都被清理了。”
“很明显,对方是个老手。”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疏忽了一处地方。”
“那就是我桌子边。”
“我丈量过鞋印的大小和长短——”
项飞虎脸色有些发白道:“今天早朝之后,我特意从每个武将身边路过,只有一个人是最贴切的,那就是禁卫统领宋恬恬的。”
“禁卫统领宋恬恬可是只听令陛下的,宋家平日里和我们关系极为要好,不可能冒死做这种事情。”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陛下让她这么做的。”
大厅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项飞虎看着项荣英。
项荣英像是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道:“飞虎,老身不准你有任何猜疑。陛下毕竟是陛下,是帝,我们始终是臣。任何猜疑,都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尤其是如今我们项家才经过战事不利,朝廷文武大臣都看不惯我们的时候,越发要小心。”
项飞虎咬着嘴唇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陛下也觉得我们战事不利,对我们不满了呢?”
项荣英陡然转过头,厉声道:“老身说了,不准有任何猜疑!我项家是大楚的矛,是大楚的盾,世代守护大楚的安危,不允许任何猜忌存在我们和陛下之间!”
项飞虎颇有些委屈道:“我知道了。”
项荣英站起身,一边颤巍巍地走向卧室方向,一边道:“老身有些累了,先去休息。飞虎,多事之秋,你们三姐妹要互相扶持。”
“老身这几天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项飞虎愕然地看着项荣英佝偻的背影。
难道这事是外婆婆和陛下的矛盾?
要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这么消沉?
前几天看到她的时候,她还精神矍铄!
看来,还得去问问飞芸和飞燕,或者她们知道什么。
如果外婆婆真和陛下起了什么冲突,自己三姐妹也好提前拿主意!
项飞虎退出项府。
而在另一处,方瑞正带着项飞芸在国都街道上闲逛着。
却看到几个商人牵着几匹全身雪白的宝马迎面走了过来。
项飞芸看向方瑞,想到他经常练剑,或者喜欢去那里玩玩!
项飞芸拉住方瑞的手,问道:“要不要去皇家马场玩玩?每段时间,皇家马场都会进来一批优质骏马。听说,最近就来了几匹汗血宝马,日行千里,疾行如风。”
方瑞正无聊呢!
他实在是不想逛街。
可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到带着项飞芸能做什么。
项飞芸又不像穿越前的那些女人,带她到处吃吃东西,逛逛街,然后偷偷亲几下,最后以晚上不方便回家为由带她去客栈嘿咻就能完的。
听项飞芸这么一说,他顿时眼睛一亮道:“走吧!”
而且,他的确很久没有骑马了。
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项飞燕的府邸。
项飞芸听他这么说,笑着拉着他的手朝着城外马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