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秀拉着方瑞的袖子，朝俞招了招手，三人来到一石桌子边上。
石桌子上摆放着凉茶和糕点。
蒙秀一边喝着凉茶，一边道：“我呀，我和你分开之后，就一个人来到国都这里，参加科考。”
“然后——”
蒙秀有些面红耳赤道：“我，我落榜了。”
“想到我落榜之后，无法为官一方，无颜见你，我，我就漫无目的地逛着，然后到一河边，就在那里哭。”
悄悄瞄了一眼方瑞，蒙秀小手紧张地捏着衣摆道：“你，你别看不起我，我，我一直不像大姐和二姐一样，我，我——”
方瑞摸着蒙秀的脑袋，柔声道：“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我只是有些心疼。落榜就落榜，为什么不回去雍城？在雍城，大家还能照顾得到你。你一个人在这国都，天天喝西北风，我又不知道。”
蒙秀甜甜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看不起我的。”
顿了顿，蒙秀继续道：“然后，然后我就在河边遇到了太尉了。太尉见我在哭，就过来询问我为什么要哭。然后她和我聊了一会儿，出了几道题考我，然后就让我在太尉府邸当一个先生，天天教俞。”
俞看着蒙秀开心的像个孩子，又看着方瑞一脸温柔的样子，丝毫没有不耐烦和嫌弃，犹豫了许久，才问方瑞道：“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方瑞和蒙秀都疑惑地看向俞。
方瑞道：“你说。”
俞一脸不解地看了一眼蒙秀道：“你，真的喜欢先生吗？”
蒙秀也紧张而期待地看向方瑞。
方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说别的，蒙秀长相就附和他的审美观——
标准的可爱萝莉。
而且，为了自己，她千里迢迢从大周王朝赶来大秦。
为了考上科举，想要娶自己，甚至不惜在祠堂给人守尸体赚钱维持开销。
这种女人，他怎能不爱？
在穿越前，这种女人，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蒙秀见方瑞如此干脆点头，顿时更是眉开眼笑。
俞皱着眉头，纳闷道：“公子你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又允文允武，诗词作赋，无不精通。”
“你这样的人儿，是男人中的极品。”
“就算要做君后，我觉得都做得。”
“反观先生，长得这么丑，像个男人婆一样，完全看不到大女人的气质。”
蒙秀脸色直接垮了下去。
正要辩解。
俞打断她道：“先生，让我说完。”
蒙秀郁闷地用脚踢着石桌子的墩子。
俞看向方瑞，继续道：“就算先生有点才学，但是，说实话，比她更优秀的女人多了去了。”
“先生的才学，最多也只能说是优秀，却算不上顶尖。”
“这样一个长得又矮又丑又白，才学也很普通的女人，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我是完全想不通的。”
“你到底在谋求着什么呢？”
谋求着什么？
长得又矮又丑又白。
方瑞哑然失笑。
这一次，他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句话深有体会了。
看着身旁娇俏可爱的蒙秀，方瑞摸着她的脑袋，对俞道：“不知道俞公子听没有听过一句话？”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俞茫然道。
方瑞解释道：“就是我们是人，不是鱼儿，所以我们无法知道鱼儿的快乐。”
“就像鱼喜欢吃水草，喜欢一直泡在水里，这点，和我们人类完全不同。”
“我们人类喜欢在岸上生活，如果你强行认为鱼也是喜欢岸上的生活，把它抓到岸上来。”
“看起来你为鱼好，实际上，你只是在自我满足而已。”
“鱼最终还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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