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的计策是成功的,他很清楚单靠镇国公一张折子不可能保住自己,毕竟即使有宋武回去哭爹叫娘,镇国公也不可能亲自上朝求情。
要让这群阁臣股肱闭嘴,必须要有实际意义上的进展才行,而最好理由的自然是武勋。
以夸张的打赌方式激怒他们,把事情拖到军演之后,只要打赢了,自然就能保住爵位。
若是打不赢,那再说。
周元道:“你们也配跟我打?说句实话,不是我周元瞧不起你们,而是你们根本不会打仗。”
“这样吧,我五军营出两千精兵即可,你们自己找,找两万都行。”
“我以两千对你们两万,十倍之差,这样到还有点意思。”
明知道是激将法,但武勋们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啊,要是不打,那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你娘的!周元小儿!休要猖狂!若是你输了,你怎么说!”
有武勋怒骂出声,四周的朝臣也格外关注这个问题。
周元沉声道:“若是我周元输了,那不必你们赶,我主动辞爵辞官,滚回云州去,免得留在神京坏了你们的兴致。”
“但若是我赢了…”
邱桓冷冷道:“十倍军力差距,你能赢?你真以为我们全是饭桶不成!”
周元道:“恕我直言,在我看来你们的确是饭桶。”
“娘的,都别吵了,直接打吧,老子受不了了。”
“陛下,臣请军演,与周元小儿一较高低。”
昭景女皇眉头紧皱,心中实在有些担心。
她看向周元,眯眼道:“忠武伯,你可要考虑清楚,五军营经年关一败,士气低迷,战力锐减,此等情况之下,你还要以一敌十吗?此为必败之局。”
周元则是实力道:“陛下,用兵之道,变幻莫测,岂是人数可以决定胜负的?臣愿以两千之众,敌两万大军。”
昭景女皇道:“好,既然你也同意,那朕便不扫你们的性子。”
“这是一场豪赌,若是周元败了,那镇国公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褫夺爵位,罢免官职,赶回云州。”
“若是周元赢了…”
说到这里,昭景女皇看向诸位武勋,寒声道:“那都不必朕罚你们,你们自己都没脸做人了。”
邱桓沉声道:“陛下,我等以十倍兵力,还打不过这黄口小儿,那也无颜为圣君做事了。”
昭景女皇道:“既然如此,朕便恩准了,周元,你来决定军演之场地和时间吧。”
周元道:“军演不宜太远,以免兴师动众,徒增内耗。”
“微臣建议,军演之地就定在潮白河两岸五十里范围内,北至通州,南至津门。”
“方式很简单,俘虏对方主帅,亦或者击溃敌军主力,则算获胜。”
“时间就定在……五日之后!”
邱桓沉声道:“没有异议,同意。”
昭景女皇深深吸了口气,道:“准奏,即日开始准备军演,朕与诸位大臣会亲自观战,或许镇国公也会到场,诸位好生准备吧。”
“散朝。”
……
时隔多日,周元再次回到了家中,只是众人并没有给周元和赵蒹葭卿卿我我、互诉衷肠的机会。
周元前脚进门,王昂、熊阔海等人便已到了府上,薛凝月和李玉婠也来了。
曲灵和完颜黛婵紧随其后,最后连户部尚书刘敬都来了。
看到这满满一屋子人,周元也是一阵头疼。
“青鸢、墨香你们去备茶,紫鸢你去后厨帮几个嬷嬷备菜,明瑞你去买几壶好酒过来,家里还没这么热闹过。”
该忙的都去忙了,赵蒹葭也是有大妇风范,把情绪压制住,笑着让大家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