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道:“你在说什么?熊大人,黑化是什么意思?你当现实是话本小说?黑化真能强十倍?”
无论熊阔海是在试探,还是在说真心话,都太过离谱了。
周元目前掌握的力量并不多,五城兵马司是他的人,但却未必会跟着造反。
神雀刚刚成熟,还不足以比得上内廷司十几年的底蕴,更别提锦衣卫了。
周元真正掌控的力量,只有五军营。
造反?黑化?纯粹是笑话。
只有脑子坏了的人才会这么想。
权力的过渡靠的不是打旗号,否则周元去年就可以揭竿而起了,还隐忍个屁。
况且大师姐所做之事,也没有离谱到要造反的程度。
维护皇权是一个君王该做的事,而作为周元,他该做的是和君王去竞争,这是军权与臣权的竞争,也是个人意志的竞争。
他和大师姐是在斗争没错,谁胜谁败,总会有一个结果,但那是后话了。
这个过程,是不允许别人插手的,谁敢插手,谁就要死。
熊阔海最近是吃错什么药了,尽说这些屁话,这绝不是大师姐让他说的,大师姐不会这么低级。
这胖子一定有什么秘密,娘的,必须搞清楚这一点。
周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熊阔海的?
是从科尔沁草原回来的时候,这厮上门拜访,就尽说些胡话。
根据对老熊的了解,周元清楚这个人城府深,做事谨慎,从来谈什么立场问题、政治问题。
他是典型的老狐狸,有能力、能办事,也很能贪,各种地方都能捞钱。
一旦涉及到敏感问题,他就装傻充楞,张口闭口都是忠君爱国。
但那一次从科尔沁草原回来,他竟然罕见主动提起了敏感的政治话题,在不断试探周元的立场。
周元从那时候开始,就认为这厮必然是和大师姐勾搭上了,在帮大师姐试探呢。
没想到这次更离谱,竟然直接说什么黑化。
这还算试探吗?有这么沙比的试探?
这不是大师姐的手段,也不该是熊阔海的手段,太愚蠢太低级,这厮心里肯定藏着事儿!
众人很有默契,都没有再提这些破事儿,而是聊着家常,说起了生活。
“唉…别提什么生活了,一塌糊涂。”
熊阔海很是沮丧,挠着头道:“有时候我都羡慕老王,他家里有老婆,还有两个小妾,外面养着两个外室,偶尔还去隔壁偷人,尝尝妇人的滋味。”
“等等…”
王昂连忙道:“熊大人可不要胡言乱语,前面说的都对,但后面就不对了,什么叫隔壁偷人啊?我家隔壁是冠勇侯和虎威侯的府邸…都是老牌勋贵,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熊阔海道:“反正你小子是过得潇洒,家中娘子也大气…”
王昂当即道:“那能不大气么?我和我娘子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卑微的小商贩之女,我是南镇抚司的小旗官,身份差距摆在那里。”
“她本就觉得是自己高攀了我,加之我对她这般好,再加之我如今已经是北镇抚使,带着她全家鸡犬升天,她还能不允许我找几个女人?她甚至主动帮我物色呢!”
“不过本人比较重感情,也没那么好色,所以才只纳了两房小妾,养着两个外室,这就够了。”
“女人多了,会很烦的,人的精力毕竟有限…”
他话是这么说,但脸上全是炫耀的表情。
“够了!”
熊阔海大怒道:“你他娘的分明是故意让我眼馋是吧!我是一个小妾也领不进门啊,倒是养着几个外室,那有什么用?我家那泼妇,不允许我夜不归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