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柔显然没想到安抒抒会留有几年前两人的完整聊天记录,彻底崩溃了。
她冲底下着看热闹的一群人大吼:“安抒抒,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你敢做不敢当是吗?我现在可是怀着孩子,你要逼死我肚里的孩子才罢手吗?”
“我当然敢做敢当,就怕你不认!”
说着,安抒抒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头披白布,遮掩住自己精致的面庞出现在宴会厅中。
她尽量背对着直播镜头尽量不让自己出镜,身着一身素白丧服依旧能完美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一步步款款拾阶而上。
“祝你结婚快乐,我给你送大礼了!”她淡定地站在安筱柔身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冽之气直逼在场的所有人。
安筱柔见安抒抒出来,双手紧握成拳,两只眼睛像啐了毒般死死盯着安抒抒,嘶吼道:“你这贱女人,我和启樾已经结婚了,你敢做小三,睡我男人?你要不要脸?”
安抒抒摊手表示无语,顺势抢过司仪手中的话筒,嘲讽道:“哎,你这新娘子也别骂自己啊,毕竟是你结婚的好日子,就别大声宣扬你是小三上位了。”
此话一出,台下的宾客无不掩唇偷笑,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安筱柔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个小三,竟然还敢标榜真爱到处忽悠人。
俗话说,小三者,恒被三之,说的就是她!
安筱柔瞪大了眼睛,刚想反驳。
但安抒抒哪会给她反驳的机会,“哦哦,你又想说是我横刀夺爱抢了你的情哥哥是吧,那不好意思,这个垃圾我早就丢了,就你当个宝!”
“还有,你刚才污蔑我睡了你男人,你有没证据啊?”
安筱柔目眦欲裂,嘶吼道,“刚才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狡辩?”
“这样吗?你看见我和你老公睡了吗?那我可得报警了!”安抒抒说着便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安筱柔懵了,“报警干嘛?”
“你不是说看到我和你老公睡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当然有理由怀疑是你让你老公来侵犯我,所以我要立马报警让警察来查明真相啊!”
安筱柔看着她摁手机的动作终于慌了,吃不准刚才到底是不是安抒抒和周启樾睡了,但看她这架势,她就是想要再让她再次进局子,那个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但已经完美隐身到台下,把战场留给两个女人的周启樾,丝毫没有婚礼被破坏的愤怒,倒是一扫而空刚才被安抒抒骂是垃圾的不悦,反而两眼星星地看向台上两个喷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有一种她们是为了争抢他这个香饽饽的错觉。
“你报警又怎样,”安筱柔顿时想到什么,立马没了刚才的慌乱,抚摸着自己仍旧平坦的肚子得意道,“我现在怀孕了,无论怎样都不会被抓进去的!”
“是吗?”安抒抒冷眼扫向她的肚子,“那也要看到时候你能不能生下来!”
“安抒抒,你敢咒我的孩子死?”
安筱柔故作害怕地捂着肚子就后退一步,“还有你在我大婚日子一身丧服就是咒我死吗?”
“我也要报警……报警……”
她作势就要去掏手机,但厚重的婚纱里哪有手机。
“你报吧!”安抒抒沉下脸来,直直逼近她,一字一句道,“今天是我三个孩子的七七,我穿一身素白不行吗?”
她的声音发颤,字字铿锵有力,“现在是六点四十分,是我大宝和小宝溺死在游泳池的时间,再过32分钟,七点十二分,是我二宝被你的狗咬到狂犬病致死的时间!”
她环视一圈底下的亲朋好友,哽咽的声音仿佛穿透人心的利刃,字字诛心,“他们的奶奶、他们的外公、他们曾经嘴甜喊过的每一个叔公叔母们,没一个记得今天是他们走的第四十九天,更别说他们的父亲!”
台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周启樾身子陡然一抖,抬眸就对上台上安抒抒蓄满泪水满是通红的眼睛,心底好似被一把带着铁锈的钝刀子直直扎入心脏,一瞬间痛得无法呼吸。
是啊,刚出生那会儿,他也曾抱过三个孩子,也曾舍不得放手地一下下亲着孩子们粉嫩的脸颊,更在孩子们颈窝里疯狂闻着他们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无比痴迷。
可是后来,为什么都变了?
他脑中孩子们的位置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三只狗给取代了。
想起孩子们会讲话后,围在他身边怯弱地喊他“爸爸”的样子,他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疼,眼泪不自觉滚落下来。
安抒抒冰冷的目光从周启樾身上离开,悲怆的声音震耳欲聋,“所以,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没人能阻止我穿丧服!”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透过麦克风更为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夹杂着麦克风刺耳的电流音,安抒抒手中的麦克风也被狠厉的巴掌给甩飞出去,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发出阵阵扩音,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就连热闹的直播间也有一瞬间的卡顿,不明所以。
当所有人看清台上打人的是谁时,全都倒吸一口气,居然是安抒抒的父亲,安泽海!
“你疯了吗?安抒抒,我忍你很久了,我们辛苦教育了你二十几年,你就是这么一个泼妇的样子吗?你非得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