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对第二名死者印象比较深刻,这是个男性失足人员,刚满二十岁,从户籍信息上看来自偏远农村,进城打工之后不知道被谁介绍来到这家夜总会,干了还不到一年就被人杀人割头。
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死后家里的父母一夜白头,来分局问过几次有没有找到凶手,最近几年没有再来过。
至于那个一闪而过的文字泡,岑廉虽然知道了凶手是谁,但对他为什么作案,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姓名:涂楼】
【性别:男】
【年龄:45岁】
【犯罪记录:长期非法持枪
3085天前于康安市杀死郝兴宗
3087天前于康安市杀死赵阳】
【入狱记录:无】
527无头尸案的死者一共有五个,但这位手中的两条人命只有其中那两个男性受害者,这意味着五起案子并不只有一个凶手。
根据现在的情况推测,有两个凶手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这个涂楼又是谁,怎么手里还有枪?!
众所周知,一个刑事案件一旦涉及枪支,会变的复杂无比。
岑廉输入涂楼他的姓名,很快找到户籍记录。
然后他更加茫然了。
这个涂楼并不是康安市本地人,而是来自云岭省的另外一个邻省行西省下辖地级市云中市,身份更是平平无奇,只是一名普通的私企员工。
八年多前他也就三十七岁,按理说和郝兴宗还有赵阳这两人很难产生交集。
除非他在康安市接触过这两个失足人员。
但这个案子当年专案组排查的名单里 根本就没有涂楼这个人。
这说明他从来没有在这两个人的“客户名单”和交易记录里面出现过,也不存在于他们的关系网中。
但他的枪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现在只找到一个凶手,暂时无法确定他们之间有什么共性,岑廉干脆将涂楼的身份信息放在一边,剩下的监控中说不定还有其他凶手出现过的痕迹。
时间太晚,他昏昏沉沉的回到宿舍,路过枪械室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
“枪杀,只有枪杀才必须要割头!”岑廉清醒过来,“这五受害者很可能都是死于枪击!”
他忽然那就想清楚了这个案子最令人迷惑的关节。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凶手只割去了尸体的头颅,却没有分尸或者掩饰尸体的真实身份。
岑廉带着满脑子的思绪,又在沾床的一瞬间秒睡了。
等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手机给武丘山打电话。
“岳哥,我知道你从五具尸体身上找到的痕迹是什么了!”岑廉在武丘山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开始输出。
电话那头的武丘山还有些懵,就听岑廉继续输出。
“我怀疑衣服上的痕迹是枪弹留下的痕迹!”岑廉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
武丘山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岑廉居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尸体上的痕迹确实有些像是枪击后遗留在衣物中的痕迹,但是他们的尸体很明显被人清理过,纤维中的痕迹实在太少,所以我不能确认一定就是。”武丘山将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楚,“你是从监控中发现的?”
岑廉此时才意识到为什么武丘山一定要重启这个案子,看来他对于衣服上的痕迹是枪痕有很大把握。
“我在监控里看到一个有些不对的人,他腰间的轮廓里像是有枪。”岑廉想起昨天看到的监控视频,“我先继续扫监控,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