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大前年重启过一次,那时候我刚借调去市局,资历最浅,所以汇报用的ppt都得我做。”武丘山随便解释了一句,就打开了两年多前做好的ppt,“案子的基本情况我都还记得,一边放一边跟你们说吧。”
岑廉对这个案子可以说一无所知,于是一边看卷宗,一边听武丘山说案子的情况。
“案子发生在六年多前的7月20日,受害人是旬华县文物稽查队的三名巡逻人员,他们在例行巡逻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伙盗墓贼正在盗掘一座汉墓,上前制止的途中与盗墓贼发生了冲突,最后这三名巡逻人员全部被那伙盗墓贼杀死并抛尸荒野。
旬华县公安局立即成立专案组,一路追查这伙盗墓贼的身份,却在五天后发现这伙盗墓贼尽数死在附近山中一座清代墓穴中,五名成员全部被烧死在空空如也的墓中,无法辨认身份。”
“所以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唐华十分震惊。
“那倒不至于,”武丘山熟练地将ppt切到后面,“当初已经追查到其中两名有过案底成员的身份,还有一名成员的身份也基本确定,只有两个人的身份不能确定。”
岑廉此时已经看完了卷宗,知道为什么这个案子非常复杂了。
“当时在这五名死去的盗墓贼附近采集到了三枚脚印,专家比对过之后认为不是那五名盗墓贼的,”他将卷宗交给齐延继续看,“当时对这几枚脚印的判断根本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卷宗里有当时脚印专家给出的判断,这三枚脚印分别属于三个人,是三名身高在172-178之间,体重在65-75kg之间的男性。
这样身高体重的人在当地实在太普遍了,而这三个人穿的都还是那种千层底布鞋,更是没办法根据鞋印来追踪。
“凌晨还在仰望星空,现在还真的直接下地,”岑廉忍不住吐槽一句,“这案子你们上次重启的时候应该没少找专家帮忙吧,现在扔到我这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武丘山看着他没说话,但是用表情回答了他。
破案这种事,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和掌握先进技术的新刑警们都有各自的一套办法。
老刑警们根据自己的经验,通过大量的走访摸排从中找到可以用于破案的蛛丝马迹;掌握技术的新刑警们走的则是技术流的路线,依靠各类高精尖技术,从而在现场和尸体身上找寻小到只有细胞那么大的线索,借此触摸到凶手的影子。
这种杀害公职人员的案子所引起的重视程度起码是厅里下来人亲自盯着的,在这种情况下反复重启旧案却依旧没有结果,只能证明一件事:老刑警们的经验和新刑警们的技术对这个案子都没有效果,所以这个陈年旧案只能送到第三类刑警手中。
他们能够使用一些技术和经验之外的第三种手段在短时间内破获大量案件,并且方法看起来都不怎么科学。
也就意味着,到了这个阶段,再信念坚定的领导,也打算尝试着相信玄学。
岑廉就是康安市局目前掌握的玄学。
“这个案子,我们怎么查呢?”袁晨曦长期从事内勤的文秘工作,所以阅读速度非常快,已经将这个案子现案阶段和前两次重启时候尝试过的那些方向所留下的记录看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