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虎和吴勇他们的收入,就只有犯罪记录上显示出来的那些孩子。
据他所知,现在拐卖一个孩子能卖出的价格在十万上下,女孩还要再便宜一些,拐卖团伙一环一环的这么操作下来,每一环能够分到的钱并不多。
岑廉简单算了一下,如果是按照正常流程把他们拐走的孩子卖出去,那么刘虎这两年下来提心吊胆,也就整了七八万块钱。
吴勇头上的犯罪记录显示他三年期间一共拐卖了十三名妇女儿童,数量看似不少,但其实也掏不出那么多钱来。
还有一点同样令人担忧,之前从废弃窑洞里解救出来的几个女性,有一部分并未出现在这两人的犯罪记录上。
这意味着他们还有其他同伙。
“这案子后续还有的查,先把人带回去再说。”岑廉有些头疼,这边拐卖案有了新突破,但同样带来新问题,那边陨石案又有了线索,再加上年前他们查盗墓贼被杀案时候看到的祭拜痕迹。
这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他们就已经被案子淹没了。
“王哥,岭西大学的监控你回头直接发给曲子涵。”岑廉盘算着十分捉襟见肘的人手,决定也不等什么公务员考试了,先找个人过来干活再说。
“告诉你个好消息,一月份招聘的那批辅警再有一周就可以正式分配下来了。”武丘山看到岑廉愁眉不展,只花费三秒钟就思考出他在为什么事情发愁,“我帮你在市局那边留意了,这次分给你们的全都是年轻力壮且出身警察学校的,都是即战力。”
岑廉头一次觉得人生忽然有希望了。
审讯吴勇和刘虎,同样是个大工程。
在元和县好好休息一晚之后,齐延和唐华一大早办完手续,就把吴勇和刘虎带回了康安市。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姑娘和小孩子们也跟着他们一起去西城分局。
要不是岑廉让周队暂时不要说出去,估计杜玲玲的父母能当场把车开去元和县。
岑廉虽然很理解父母着急想要见孩子的心情,但此时的元和县局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实在不好接待被拐卖儿童的父母。
他们临走前,徐队叹着气将他们送到元和县局门口。
“其实你们中队缺个网安的事很多分局都知道了,估计后面还会有人给你打电话,”徐新雪还是将真相告诉了岑廉,“你的名头在咱们云岭省的系统内部也算是打出来了,不管是真的关系户还是像我这样单纯惜才的都不少,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徐新雪顿了顿,看着岑廉。
“进支援中队能立功受奖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不图什么平步青云,也能多送几个下去,”徐队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去你们中队,今年总能送下去十个八个吧。”
“其实我到现在还没送下去过一个人呢,”岑廉算了算时间,“在我手里第一个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的,现在流程都还没走到高院呢。”
徐新雪听完之后忍不住笑了。
“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徐队看着另外几辆车都整装待发,这才跟岑廉告别,“一路小心。”
曲子涵抱着一杯咖啡从后面冲了出来。
“别走别走,”这才短短一段路,她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王哥,你昨天发给我的那个监控视频被人处理过,我在有人动过手脚的地方做了标记,已经发过去了,你们回去记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