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队满脸写着“我懂”,主动带着自己中队的人给他们把锅碗瓢盆都是收拾好,甚至派了个人开车把灶拉回法医办公室。
到这个时候,就连唐华都已经看出夏队目的不纯了。
“岑廉,夏队这是来找咱们帮忙?”他趁乱找到岑廉小声问。
“要不然能那么客气,”岑廉打了个哈欠,“一会儿听听是什么案子吧,总不会比陨石案和拐卖案更难查。”
袁晨曦远远听到,赶紧说道:“肯定会比这两个案子更难,队长你可别立flag啊!”
“你这样万一双重毒奶了怎么办?”唐华小声问。
袁晨曦抬头望天,“那就是命运的安排。”
唐华:……
倒是曲子涵有些兴奋的样子。
“这就是支援中队吗,到处都有人那么客气的请咱们做案子。”她的表情十分与有荣焉。
“希望你在连续加班两个月之后还能说出这句话,”林法医拍了拍曲子涵的肩膀,“你们不用好奇了,我知道是什么案子。”
作为大部分时间没办法随队行动的法医,林湘绮知道的情况比他们这些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外面跑的人多得多。
几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同时望向林法医。
“在你们去吴城那边追查拐卖案后续的时候,二中队这边接了个有些复杂的人命案子。”林湘绮向来懒得卖关子,“死者身份比较特殊,是咱们区上的检察官。”
几个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也难怪二中队的夏队看上去感觉非常头疼的样子。
这种直接攻击公检法的案子,其实是最难办的。
“有怀疑对象了吗?”岑廉在夏队来之前没有问的太详细。
林法医摇头,看来是还没什么头绪。
“等一会儿夏队过来了再说吧。”岑廉看出林法医也觉得这个案子很麻烦,但夏队没找他们帮忙之前,私自询问案件详情不太好。
等到下午四点多,夏队果然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曲子涵从他进门开始就探出头露出好奇地目光,就等着夏队说案件详情。
“夏队,你先坐。”岑廉看到夏队身边那个民警手里非常厚实的案件资料,估计他们这几天应该已经把基础的调查方向全都跑了一遍,但没什么结果。
夏队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浓眉大眼,头发茂密,看上去暂时没有遭到脱发的困扰。
甚至连黑眼圈都显得不是很严重。
“岑队,这个案子的大致情况确实比较复杂,”他一开口,岑廉就发现他一嘴牙烂了七八颗,看来是真没时间去医院补,“小高,你跟岑队汇报一下。”
被称呼为小高的这位刑警,其实比岑廉还要大两岁,不过他这时候一点都不在乎这种事,而是捋了捋大概有四五天没洗的油头,开始说起这个案子。
“死者刘菲菲,今年29岁,台山区检察院检察官。案发时间是2月17日,是新年刚收假复工第一天,死者于上班途中被刺死在一处建筑工地附近的监控死角,根据我们现场勘查的结果,凶手是从刘菲菲身后用一柄开过刃的匕首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脏,导致死者当场死亡。”小高一边说,一边将现场的图片展示给他们。
“我们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和可供提取的脚印,凶手也没有留下任何dna,而且案发的位置是在一片停工很久的工地附近,周围原本的监控都拆了,后来工地装的监控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无法使用,距离案发地点最近的监控是在两公里之外,我们将案发现场周围监控中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