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坤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站出来,当即狞笑道,“老家伙,你不怕死?”
九叔道,“怕,人越老,越惜命,我陈九也不例外!”
“只不过,我就不信了,你在河西村杀了人,治安队会放任你们为所欲为!”
“村里的后生们还年轻,死了就太可惜了!”
“我这老头子活了快八十了,每天吃喝拉撒,只能糟蹋粮食,若是真要死人,就从我陈九开始吧!”
说完,他拐杖一横,揽在了仲坤的面前。
仲坤闻言,哈哈大笑,“你这老家伙,你以为把命豁出去,我就没办法了?”
“错,大错特错!”
“知道你们县治安大队的叶云钊,为什么被调走么?”
“因为他太偏向陈平了!”
“我告诉你,软禁李思甜,是市商会和县商会共同的决定,任谁也无法更改!”
“今天别说你死了,就算是整个河西村的人都死绝了,我们要带走李思甜,也没人拦得住!”
“是么?”九叔眼中透过一抹决然,他把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插在地面上,然后朗声道,“那你来吧,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李思甜见状,急忙道,“九叔,你不要做傻事,我跟他们走就是了!”
九叔道,“傻丫头,你还看不出来么?”
“为什么你一签合同,就闹田鼠,这都是算计好的!”
“你在,我们还有希望,你若是被她们软禁了,漫说我们村,就算是十里八乡,所有种植龙王橙的村民们,全都要跟着遭殃啊!”
周围的村民闻言,无不眼中透露出一股悲戚。
他们之前被陈大富陈大柱压榨,如今好不容易受陈平引导,有了致富的希望,却没想到,竟然又要被这贸然冒出来的玉港来的商人破坏了。
“苍天啊,难道这天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么?”
匆匆赶到现场的牛叔见牛一飞身负重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忍不住悲戚喊道。
众村民听他哭喊的凄惨,在场无不落泪。
仲坤心中烦躁,怒道,“少在这里装可怜了,李思甜,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李思甜牙关一咬,大声道,“我跟你们走!”
村民们如此待她,她又如何能够眼看着村民们为她而死。
仲坤哈哈一笑,“这就对了,早就如此,何必还搭上好几个人?”
“不过这老家伙既然一心求死,那我就满足了他的心愿再走!”
明知道李思甜已经屈服,他竟然还想要杀九叔泄愤,其狠毒之处可见一斑。
吴毅德在一旁笑吟吟看着,根本就没有阻止的意思。
眼见九叔马上就要死在仲坤的拳下,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怒吼,“谁敢在我河西村杀人!”
这声音刚一响起,还似在半里之外,等到最后一个字落地,竟然已经不足百米。
仲坤冷笑喝道,“我要杀的人,谁能拦得住!”
话音刚落,一道劲风由远及近,快速的接近。
等到仲坤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仲坤的手掌竟然被什么东西透骨而入,鲜血瞬间如同喷泉一般涌了出来。
先前他以指虎伤到了赵镇龙,此刻却在手上的同一部位,受到了同样的伤痕。
只是这一次,打中他手掌的却不是指虎,而是一截小拇指大小的枯枝。
仲坤咬牙道,“谁?”
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仲坤的面前,冷声道,“你到河西村来抓我老婆,竟然还要问我是谁?”
仲坤倒吸了一口冷气,沉声道,“陈平!”
李思甜等人早在陈平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便认出了他来。
此刻亲眼见到陈平出现在眼前,登时激动的落下泪来。
李思甜更是紧跑几步,直接扑进了陈平的怀里。
顾不得现场这么多人围观,李思甜泪眼婆娑,呢喃道,“陈平,你让我等的好苦!”
这段时间,李思甜却是支撑的太苦了!
陈平手抚李思甜的后背,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我回来了!”
李思甜想到牛一飞和赵镇龙等人的伤势,急忙道,“快去看看一飞,他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了。”
陈平微微偏头,将牛一飞赵镇龙和赵涛的惨状全都看在了眼里,对李思甜道,“放心,有我在这里,定然叫他们无事。”
他先来到牛一飞的身边,使出银针定住牛一飞的心脉,然后手掌贴在牛一飞的胸口,将牛一飞错位的胸骨摆正,然后从身上摸了一颗灵石投入牛一飞的口中。
牛一飞伤势太重,单纯以小雨泽诀的雨水救治已经不够,只能以陈平和刘晓玲双修凝聚的灵石进行治疗。
在对赵镇龙和赵涛的伤情简单处理之后,陈平来到了仲坤的面前,冷声道,“他们的伤情,你打的?”
仲坤手掌滴血,对陈平又惊又怒,梗着脖子道,“是我打的如何?”
“是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