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麻溜的跑到院子里,这会儿脑瓜子倒是开始转了,他先去敲了陈长安和陈长运房间的窗子。
“不好了不好了,大哥/老三,娘听见大姨母掉粪坑的事儿厥过去了!”
这一声儿可大了,门外的刘同金刘同宝两兄弟都听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院门就打开了,陈长生冲出来,满脸那个急啊,“大表兄,小表弟,我要去寻钱大夫,你们找别人吧。”
说完,人就溜了。
院子里,陈长安两兄弟也穿着衣服揉着眼睛匆忙往主屋冲。
陈长安甚至因为太过急躁,还摔了一跤。
一点不像假的。
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掉头往村里去了。
主屋内。
天知道陈长安听见亲娘厥过去的时候,脑子都是空白的,只凭着本能冲进主屋的。
结果他看见了什么?
他老娘,好好的趴在窗户边,眼珠子滴溜往隔壁看呢。
陈长安捂着跳得飞快的心口,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站在孟檀床边,黑脸喊了声,“娘。”
孟檀一回头,瞧见陈长安的表情,还有啥不明白的?
看热闹的表情一下收了,孟檀满脸笑。
[坐坐,这不是事情太紧急了吗?我这临时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你们才能不去帮忙。]
“娘啊,您下回就是说我们几个不好了都成,您不知道我听见二哥说您厥过去的时候,我心都不跳了……”
陈长运说话更直接,一屁股坐在孟檀床上,气得带点婴儿肥的脸蛋都鼓鼓的。
“您下回可不能这么吓我们了,亏得您还是跳大神的呢,可得信点口业。”
孟檀拍拍嘴。
[娘下次不说了不说了,娘这不是怕你们惹上麻烦吗?这刘家的事儿还没完呢?]
陈长安叹气,捏捏眉心坐下来,倒是陈长运,缓过来了,听着这话来了兴趣。
“娘,刘家不就掉个粪坑吗?能有啥事儿啊?”
[可不止嘞!你们大姨母,是让朱氏给推下去的!本来你们大姨母都要被捞上来了,但是朱氏又推了方氏下去,方氏又拉了刘老二下去。]
孟檀又开始眉飞色舞了。
[嚯哟,你们不知道,我虽然没看见那大粪坑的样子,但是迸溅出来的黄金汁儿可是均匀,一看就搅匀了。]
“……娘倒也不用描述的如此详细。”陈长安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然后刘家就出来找帮手了?”陈长运倒是无所谓,每年他都下地,可是要施粪肥的,都习惯了。
[是啊,娘不让你们去帮忙,是因为他家这事儿还有得掰扯呢,方氏是知道朱氏推了自己的,你们大姨母肯定要生病。]
[我想着,我要是好好的,他们说不定要来请我去算算,还不如厥着呢。]
“这可真是好热闹。”陈长运看了眼自家大哥,心说还好解决掉朱氏这个麻烦了。
没看才去刘家几天,刘家就鸡飞狗跳的了?
正说着呢,隔壁好似又热闹了起来,孟檀才不管这两儿子怎么看她,哧溜一下又趴到窗户上面去了。
陈长安陈长运:……
几息过后,陈长运也趴在了窗户上,却听不见什么,只听到呕声一片。
“刘家真是造孽啊,娘。”陈长运感叹。
[造孽的还在后面呢,那朱氏还要勾引刘家的男人呢,说不定后面刘家的银钱啥的就要落到她手里了,不过方氏也不是好人。]
孟檀摇头感叹。
“那娘你刚才咋不说这个?”陈长运有些不满,这么好的八卦娘居然不全说。
[推测推测,方才离太远了,面相看不清楚。]
眼前两颗脑袋齐齐往刘家那边歪,陈长安有些心痒,还有些嫉妒,但是不行,他怎能作这般长舌妇姿态。
若是和娘他们一道,岂不是有违君子之风?
片刻后,陈长安坐在了床边,耳朵竖了起来,面上是一片浩然正气。
他想,只要做得不是太明显就行,娘也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这般明显的。
此时的刘家。
大孟氏、方氏和刘同银都被打捞了出来,但是因为他们身上的黄金汁,没一个敢靠近的。
“哎哟喂,刘童生刘老头,赶紧给他们洗洗,我怎么看着孟婆子好似不行了?”
刘同金刘老头也不敢靠近啊,大孟氏身上是最多的,就是这会儿,还在往外吐那金汁呢。
看得他们是一阵反胃,谁还想去扶啊?
刘同金一撇眼,正好就瞧见人群里柔柔弱弱的朱氏,便冷眼道:“朱氏,还不赶紧把娘扶起来,给她拍拍背,把…汁水好全吐出来。”
朱氏脸色一变,却是没拒绝,她只是一个妾,若是拒绝,刘家人更有理由欺负她了。
她走了几步,突然眼睛一翻,若一枝柳条儿似的倒了下去。
还正好倒在了陈富贵的怀里,这人她观察半天了,总是色眯眯的看着她,定是能帮她的。
“哎哟,你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