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光脚步微动,转身迈向大门方向。
就在他转身的一刻,突然感到脖颈中传来一阵冰凉。
同时一道凛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没有那么便宜!”
不知何时,顺子已经手持刀片,抵在了许承光颈中。
许承光身体僵立在当场,侧脸瞥了顺子一眼,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平时凶恶惯了,此时性命握于人手,依然丝毫不惧。
“我叫什么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顺子一声冷哼,转身下令道:“所有青皮放下武器,靠墙站好,还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这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青皮,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
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靠到墙边站得整整齐齐。
这些清帮流氓,其实就是社会底层的一些混混。
平时凶残,只是仗着人多一点,下手狠一点,背后有人罩着。
此时性命攸关,谁都不会强出头。
许承光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微微闭上了眼睛。
看那样子,颇有一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味道。
院子里大势已定,顺子朝门口招了招手。
蔡文鼎和戴青筠领着三十多名武馆兄弟鱼贯而入。
顺子看向冯公则,问道:“冯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冯公则向蔡文鼎等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随后冷冷扫了院子里一眼,偌大的院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这帮宗社青皮,足有三百多人。
这么多人,还真不好处置。
放回去,太便宜了他们。
全都宰了,根本不可能。
那就代表着,斧子帮从此和清帮宗社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冯公则略一沉吟,沉声道:“把这些人全都绑起来,押往货运商行仓库!”
有戴青筠的机枪架着,旁边还有十几名武馆兄弟手持鸡腿儿撸子严阵以待,这些青皮一个个乖巧得像一只鹌鹑。
俞平山走进大楼,片刻之后带出四十多名兄弟。
这些都是望夜公司干“水活”的游黑,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水老鼠。
他们人人手里都拿着绳索,片刻功夫,便把清帮所有人捆绑到位。
他们这些水贼,战斗力不行,手脚却灵便得很,干起活来极其麻溜。
对四虎许承光,他们更加仔细,把他捆得像只粽子一样,直接丢在一架板车上。
“平山,把所有人都带过去!”
冯公则一声令下,俞平山领着几十名兄弟,押着三百多名青皮,向着淮海货运商行仓库浩浩荡荡而去。
深夜的江边,一只只火把,亮成了一条火龙。
待众人离去,冯公则双手抱拳,向蔡文鼎和戴青筠深深施了一礼。
“多谢两位前来相助,虽然咱们早就是一家人,冯某却一直没有机会前去拜会,惭愧,惭愧!”
王老板一手托两家,这些日子斧子帮和宏门兄弟交往越来越密,早有合为一家的意思。
他这么说,蔡文鼎和众人都是微微一笑,“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要这么客气。”
戴青筠收起机枪,扔给旁边一名武馆兄弟,对顺子说道:
“李来顺,你这人可真不痛快!”
看戴青筠眉头紧锁的样子,顺子不由有些想笑。
“怎么了?花冠大哥几天机枪没打痛快?”
戴青筠跺了跺脚,恨恨道:“你不知道这些家伙平时多可恶,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真想把他们都给突突了!”
这个戴家大小姐,脾气可是真够火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