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的要像师父那样,一直孤家寡人。
但是到了五十多岁,还不是让师娘给拿下了?
白白浪费了多少年光阴!
人生在世,要快意恩仇,更要快意情仇。
否则这一辈子,对不起自己,也辜负了和自己相互喜欢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顺子的一双眼睛顿时精光四射。
他朝着陶展如郑重点头,“是!陶展如,我喜欢你!”
“从你第一次开始给我们补课,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陶展如芳心大慰,喜极而泣。
她探身扑到顺子怀里,不停捶打着顺子胸膛。
“陈智信,你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什么事都瞒着我。以后,不许这样了!”
顺子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但心里却十分快慰。
他伸手抚摸着陶展如的短发,答应道:“只要你为我保密,我什么都不瞒着你。”
陶展如抬起头,微笑着捏了捏顺子脸庞,“臭小子,这次要不是受伤,什么时候才能跟我把话挑明?”
“这一点,你可比不上人家宋颀。”
顺子咧了咧嘴,“我怎么能跟他比,小白狐儿那脸皮,比城墙还厚。”
见顺子表情有些痛苦,陶展如赶忙起身,轻轻掀开了被子。
见顺子胸口偏左的位置,雪白的纱布上渗出了一片血迹。
她不禁大惊失色,“怎么会伤在这里?”
顺子轻轻点头,“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回头得好好谢谢昨晚那个医生。”
“她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让我做了那么美好的梦。”
不等陶展如说话,顺子继续说道:“进手术室前的第一眼,我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她很像我的妈妈。那双眼睛,我不知梦到过多少次。”
听着这话,陶展如有些心酸,轻声劝慰道:
“只要确定你父母还在申沪,我们大家一起找,就肯定能找到,不要担心。你先别说话,防止扯着伤口。”
“都是皮肉伤,没事!”
顺子想起身坐起,但十分虚弱,身子刚刚抬起一点,又无奈躺了回去。
“展如,那个女医生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好,我让宋颀去找她。”
陶展如起身,快步打开房门,对着外面喊道:“你们都进来吧,顺子醒了!”
顺子醒了这么久,总不能把别人一直关在门外。
宋颀携着林素的手,率先走进。
他满脸都是笑容,嘚瑟道:“我就说吧,只要展如姐一来,我哥铁定醒!”
祥子忍不住打趣道:“这话怎么成你说的了?”
陶展如在一旁羞红了脸,明艳的脸上更显娇艳。
她转头看向宋颀,一双美丽的眼睛里,眼神凌厉得似乎能杀人。
“宋白狐,你捉弄我?”
“没有,嫂子。”
宋颀舔着脸笑着,“我曾经发过誓,我的这个外号,只有我哥跟嫂子能喊。连素素都不行。”
随即他压低声音,贱贱地说道:“嘿嘿,展如姐,你是不是该谢我?要不是我,那些话你怕是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你居然还偷听?!”陶展如的脸更红了。
他们的对话自然瞒不过顺子,他知道陶展如脸皮薄,连忙岔开话题,“给我看病的医生在哪?推我去见她。”
宋颀和孔鹤鸣同时说道:“你是说李医生?”
顺子反问:“你们确定她是姓李?”
宋颀用力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他转身离开病房,向医生办公室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宋颀蔫头耷脑地回来。
到了床边,他朝顺子摇了摇头,“李医生不在,那个大鼻子威廉说她去淞北了。”
“淞北?”
顺子有些失望,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