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功补过?咱们大来妈能有什么过错,你倒是说说看,你哪里错了?”
柳承道挠了挠头,左右看了一圈,小心问道:
“姐,那死心眼的丫头还没走?”
“徐家妹子一直住在山上,就在等你给个准话!”
柳承道眉头拧成了一把,随即谄笑,“姐,求求你,把她给送回去。”
此时的柳承道,一脸的无奈和无助,对柳如烟又是极尽谄媚。
跟他在山下时的意气风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他这副样子,再次颠覆了顺子对他的认知。
顺子好奇问道:“师娘,咋回事这是?”
他一开口,柳承道立即恢复了威猛面目,朝顺子喝道:
“小屁孩子,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该问的别问!”
柳如烟一脚踹了过去,“给你脸了是吧?你再凶一个试试!”
柳如烟在顺子耳边,低声将事情经过说了。
“七八天前,徐家堡遭绺子打劫,绺子滥杀无辜,徐青梅父亲惨死。”
“这边到处是山,村里猎户多,很多人家都有猎枪。徐青梅回家后,拿起猎枪就找绺子拼命。”
“刚巧俺这嘚吧嘚吧的大兄弟,带着几个兄弟打探消息路过徐家堡,把青梅姑娘给拦下了。”
“俺这兄弟嘴贱,跟人家姑娘说,你这么漂亮一闺女,去跟人家拼命,这不是上赶子去给人家当压寨夫人吗?”
顺子笑了笑,这大来妈嘴虽然贱,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柳如烟继续道:“你说你帮忙就帮忙,哪来那么多废话。”
“俺兄弟说,你要是答应给俺当媳妇,俺就把那绺子大当家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青梅姑娘报仇心切,二话不说就当众答应下来,弄得俺兄弟骑虎难下。”
“这家伙不仅嘴贱,还最要面子,带着那几个兄弟,还真给那股绺子灭了。”
“他把那股绺子大当家的脑袋提去,算是给了青梅姑娘一个交待。人家青梅姑娘说一不二,当即就要嫁给他。”
“谁知道这个没出息的,一张脸涨红得跟猴子腚似的,说俺杀这绺子,是因为看不过眼,可不是图你身子。说完,一溜烟跑回来了。”
“人家青梅姑娘是真看上他了。这不,找上山来,说什么也不走。”
“要说也巧,这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还对俺脾气,俺是看着哪哪都喜欢。”
顺子听了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柳承道瞪着顺子:“笑笑笑,有什么好笑!”
这家伙就像川剧变脸似的,立马又变作一张笑脸,朝柳如烟谄媚:
“姐,俺就是不喜欢她那破马张飞的样子,娶了她,还不得把房子拆了?”
“咋滴?就你那样,还想娶个学堂里的女学生?”
柳如烟嘿嘿一笑,“人家上马能打枪,下马能铺床,腚大能生儿子,哪里不好了?”
顺子在一旁早已解下了背后的手提箱,双手递给柳如烟。
“师娘,一路只顾着逃命,只能送您这个了!”
柳如烟打开箱子一看,满满一箱子全都是倭币,立即高兴得眉开眼笑。
她朝顺子道:“顺子,可不是师娘见钱眼开,咱们被小鬼子逼得,这段日子可不好过。有了这些钱,咱黑风岭心里踏实多了!”
在他们夫妻路过津门时,带了不少钱过来。
把黑风岭由原先的一百多人,近百条枪,扩充到如今的三百多人,三百多条枪,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再加上散布在附近各地的眼线,钱越发不够用。
小鬼子自扶持了满洲国之后,在边境封锁得厉害,老张在关内聚集的财富,根本带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