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报仇的萧致远,一直在暗中跟鬼子作对。
得知龙原抗倭联军是真正的抗倭队伍,李昭水都没怎么劝说,萧致远就自愿加入了联军。
李昭水这次倒是爽快,没和柳如烟商量,便给了他一顶支队长的帽子。
柳如烟向李昭水竖起大拇指,笑道:“弟妹,咱们搬到登台岭,可以高枕无忧了。”
到了议事厅,柳如烟拿出地图,对李昭水道:
“弟妹你看,咱们在登台岭这个位置,跟喜鹊岭互为犄角,中间的靉河和牛毛生河,全都被咱们抓在了手心里。”
自从吉田信夫推行保甲制以来,李昭水一直在思考对策。
若是任由吉田信夫把保甲制推行开,以后不管联军跑到哪里,都没有立足之地。
虽说密林之中可以藏身,但粮食从哪搞?枪支弹药怎么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建立稳固的根据地。
柳如烟想到的这些,李昭水早已想到。
她微微一笑,说道:“再往北则是三不管的井峪、老帮岭一带,派几个分队长过去,以后这些地盘都是咱们的。”
“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绺子都不愿意待,让承道或者满山,随便派几十人过去,就能拿下。”柳如烟对那一带却是熟悉得很。
两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地各自脑海之中,有了根据地的雏形。
李昭水把柳承道和萧致远都招呼过来,说道:
“以后像双山、柏林川,还有马道这样的乡镇,咱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砸了大户转身就走。”
“咱们要建立自己的乡公所,镇公所,以后不需要砸窑,就能保证咱们有经费跟鬼子周旋。”
她话一出口,听得柳如烟、老张、柳承道和顺子等人都是一头雾水。
虽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大家都忘记了吃饭,瞪着一双双眼睛,看着李昭水。
李昭水笑了笑,接着说道:“这就是基层政权,只有把政权掌握在手里,咱们说话办事才有底气。”
“萧支队长,让人把饭菜端上来,咱们边吃边说。以后,登台岭上要开个培训班,所有人都要接受培训。”
趁着吃饭的时间,李昭水把如何建立政权,如何寻求老百姓的支持,向众人简要介绍了一番。
她语音温柔,话语生动,仅仅半个小时时间,便给众人推开了一扇窗户,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柳如烟感慨道:“早知道这个法子,这么多年下来,怕是奉天省都是咱们的了。”
李昭水微笑着点头,“只要咱们得到老百姓的衷心拥护,整个华夏迟早都是咱们的。”
吃过午饭,柳如烟催促李昭水启程。
毕竟百废待兴,还有一帮子土匪要处理,外围还有土匪余孽要肃清,一刻也耽误不得。
临下山,柳如烟对萧致远道:“萧支队长,咱们来之前冒充绺子蹭饭吃,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咱也不白吃你的。”
萧致远笑道:“什么你的我的,都是龙原抗倭联军的,俺现在就是您部下,招待上司还不是应该的!”
“挺懂事的!”
柳如烟夸赞一句,随后朝柳承道说道:“柳支队长,留下两挺机枪,五箱子弹,两箱手雷。”
尽管柳承道在秋木庄缴获甚多,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东西,还是疼的他直抽抽。
回到登台岭第二天,李昭水便让人把所有俘虏的崽子带到演武场,表明自己的队伍是打鬼子的队伍。
愿意留下的就收编,不愿留下的立即遣散。
对于三位匪首,先关着,待调查清楚罪行,再决定是杀是留。
与此同时,肃清天照应余孽也在同步进行。
李昭水对打仗不甚精通,但对于打土豪分田地的土地革命做法却极为熟悉,一项项工作安排得有条不紊。
整个联军上至支队长,下到小兵,人人都忙碌个不停。
眼看将要入冬,不少农户分到了土地和林子,都期盼来年有个好收成。
虽然老张和李昭水早就说过,让顺子和宋颀前去寻找玄铁牌,但两人一直没有动身。
一是大队人马迁移,他们走不开。
等到大家在登台岭站稳脚跟了,两人又都舍不得走。
夏去秋来冬将至,他们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一天中午,李昭水在培训班讲完课,来到柳如烟和老张的住处,跟大家一起吃午饭。
老张看看李昭水,又看看顺子和宋颀,嘿嘿笑了笑。
柳如烟横了他一眼,“你这笑得阴森森的,贼吓人。顺子和小狐狸在这里猫冬有什么不好?出生入死一年了,就不能歇几天?”
老张道:“俺不是不想让他们歇,是怕他们再晚两年回去,媳妇都变成别人的了。”
“你当都跟你们男人似的,见到新的就忘了旧的?”
老张当年为了躲她,在外面跑了好几年,终究还是没有逃出魔掌。
柳如烟这话,让他无话可说。
他夫妻二人提起顺子的事,李昭水这才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