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不想解释太多,只是淡淡说道:“砸开倭人医院的窗户,翻进去抢的。”
到了厢房,宋颀极不情愿地把枪支还给了老王和朱勤。
给雷振明重新消毒上药,注射了抗生素,老王说道:“雷振明同志,请你忍耐一下,咱们连夜离开这里。”
雷振明点头道:“为了这个联络站的安全,我完全理解。不好意思,我这次给组织添麻烦了。”
朱勤套上牛车,把雷振明扶到车上,拿了床破棉被盖好。
等几人都上了车,朱勤把牛车牵出院子,锁上房门,向着东边便走。
出了东安屯,四处越发漆黑,顺子跟宋颀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道牛车是去向哪里。
两个多小时后,朱勤说了声到了,便把牛车停下,到一处大院前边去敲门。
从行走的速度判断,顺子估计此时已经离开伪满新京十好几里。
从路面颠簸的程度看,这里应该是一处偏僻的农村。
进了院子之后,顺子和宋颀被安排住一间房,雷振明则是单独一间。
安排众人住下后,老王来到顺子和宋颀的房间,说道:“不好意思,再委屈两位几天。”
顺子点头,“能证明雷大哥的清白最好!”
等老王离去,顺子和宋颀在炕上躺下。
宋颀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坐起身,对顺子道:“真是日了狗了,雷大哥他明明...”
“嘘——”
顺子连忙制止宋颀,“别说话,对面厢房,老王和别人正在找雷振明问话。”
“马上天都要亮了,还问话?”
顺子拍了拍宋颀,“明天肯定要找咱们问话,有什么说什么,不要说谎,知道吗?”
只有不说谎,三个人的话才能对得上,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第二天天一亮,果然顺子和宋颀被分来叫去问话。
问完话后,两人被带去吃早饭。吃过早饭被告知,只能在院子里活动,不能离开。
与此同时,新京首都警察厅留置场。
特务课长周孟虎来到审讯室,闻着满屋的血腥气,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地上躺着的四个警察所受的致命伤,他已经检查过。
一进门的那个,不仅是颈动脉,就连气管都已经被划开。
伤口的切口光滑平整,下手之人的手法绝对干净利落。
是谁有这样的手段?
难道是段天明?他会这么好心?
带着深深的不解,周孟虎继续向里走。
待看清楚里边三人的伤势时,周孟虎不禁大惊失色。
里面三人的伤口一模一样,都是颈动脉上被划开了寸许长的口子。
颈动脉被精准切断,其余部分的伤口都很浅。
而且从现场的情况看,三名警察都没来得及还手,不仅腰间配枪原封未动,那名警尉的佩刀更是连出鞘的迹象都没有。
由此可见,出刀之人手法之快,下手之准,对力道的掌握更是妙到巅毫。
周孟虎皱眉苦想:除了自己师父,再没有第二个人手法能有这么快。
但是师父他并不用刀,这个人究竟是谁?
这个人的同伙,同样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这两个人在新京出现,让周孟虎不由打了个冷战。
自己要是被他们盯上,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两个人要是不除掉,他绝对寝食难安。
周孟虎当即走出审讯室,对手下说道:“通知下去,全城搜捕,决不允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
新京城外十五里,马家屯子村。
来了两天,顺子和宋颀才知道这个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