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不可鲁莽,曾经河东卫家二百多人的商队经过此处,都被劫了,我们要想个办法才行!”魏续的冷静让吕布眼前一亮,年轻的魏续并非武夫一个,看了魏家以商为本,个个都很精明,但魏续没有真正看清对方的实力,土匪们除了那二个头领,其他人都面黄肌瘦,体弱不堪,手中的武器更是参差不齐,孙飞高顺等人以一当十都没问题,不知道那个卫家是怎么被劫的。
“魏大哥说的是,眼前他们要钱可以,但他们竟想看大姐的容貌,公然侮辱我们吕家和魏家,如果传出去,我们两家的脸面何在?”吕布故意刺激魏续的神经,看他是否是个血气男儿,吕布的话说完,魏续就怒吼一声,一手撕下胸前大红花,“三伯,拿过我的大刀来,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也不打听我魏家在并州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多亏贤弟提醒,看我不杀了他们!”
“续儿,大婚的日子不可见血呀!”那管家三伯赶紧阻止。
“三伯放心,我们有分寸的!”吕布道。
那位管家还想再劝,可是吕布已经不给他机会了,“高顺!”吕布高声呼喊一声。在队伍后面的高顺听到吕布的叫自己,一挥马鞭也冲了过来,“大哥,什么事?”
那个管家一看,怎么都是些不大的孩子,更加着急了,“那可是杀人不长眼的土匪!”
吕布也不管他的叫嚷,“前面有一帮土匪,但我们只有二十几个护卫,而且今天是咱大姐出嫁的日子,我不想看到有流血的场面,更不想看到咱的人有受伤的,下去安排吧!”吕布的话让魏续和管家听的目瞪口呆,二十对一百多,自己还不能受伤,对方还不能有流血,这,这怎么办到!
高顺转身不加思索的传令道:“以大小姐的花轿为中心,所有护卫围在四周,把所有的嫁妆车辆围成圈,挡在身前。只准用枪杆,不能让对方有一个出现流血的,自己更不能让土匪给伤到!”高顺简短的几句话,就完成了布置,这让吕布十分满意高顺的临阵指挥。高顺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什么可以利用,以这样的发展,再过几年,高顺一定能成为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乃至一流的统帅。
魏续对眼前一幕很吃惊,老丈人家这两位小舅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们这才十二三岁,怎么面对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这么兴奋呢!
“好,兄弟有兴致,那为兄就奉陪到底,对面二人我也认识,左边那个叫宋宪,右边那个叫成廉,二人武艺差不多,咱们兄弟一人一个!”吕布一听,巧呀!原来这二位是土匪出身呀,怪不得见利忘义,陷害吕布,今天就先教训教训你们一顿。
魏续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长杆如毒蛇吐信,最先冲出去:“宋宪蟊贼,往日我魏家给您们不少好处,今日辱我,敢和我一决高下吗!”
左侧宋宪手持把钢刀,在马上答道:“什么魏家,老子还少位压寨夫人,正巧你给我送来了,就你们这十几个人,还都是些挑夫和丫鬟,也敢跟我斗,看老子不杀了你!”宋宪一舞大刀,迎了上来。虽然魏续只一长杆,但他怒火中烧,丝毫不落下风,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二十多回合,不分胜负。
在二人比斗空隙,吕布看到魏家迎亲队伍中一青年正和高顺有序的安排人手防卫,让吕布眼前一亮。
看着宋宪渐渐落下风,同伙成廉着急道:“老宋,我来助你!”
吕布一拍马背迎了上去,二骑相距有三丈多时,吕布手中长杆如长龙出海,一杆顶在成廉胸口,战马的冲击力和吕布一身巨力立即将成廉顶成短线的风筝般飞下马,重重的摔在地上,不醒人事。宋宪见吕布招把成廉给杀了,气的哇哇大叫:“老成!我来为你报仇!”放弃魏续就来斗吕布,谁想吕布比他更快,长杆一扫,正中宋宪后背,“啪!”宋宪落马坠地,疼的“哇哇”大叫。众土匪一看两个头领被人一招干掉一个,吓得“呼啦!”各自奔回山去。
“兄弟好身手,为兄不如!”魏续见过吕布的手段后,心中彻底服了,自己还要与人家过招呢,这不是自找耻辱吗?
“兄长过奖了!”吕布客气道。
“好汉饶命,饶命!”宋宪在地上躺了会,背上的伤也好多了,爬起身来跪在吕布马前,磕头如捣蒜。
“土匪有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者;也有劫富济贫、打抱不平者!好自为之吧!你兄弟还没死,只是背过气了!”吕布说完也不理听不听明白的宋宪,让魏续赶紧上路。宋宪听到成廉没事,立马翻身跑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的确还有呼吸。看着渐渐远行的队伍,耳中还响着吕布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宋宪向着吕布的背影深深一拜。
随后的一路再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迎亲队伍顺利的进入五原县城‘魏府’。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府邸比吕布家的府宅大了二三倍,还占据整个县城的中心地带,家里仆人护卫更是高达上千人之众,三国演义中说徐州大商糜竺‘僮仆、家丁上万’。在那种经济发达、人口密集的大州有那么大的产业经营几世也许没那么难,但在并州这种人口稀疏、经济落后的边界小城有上千的仆人家丁就很了不起了。来贺喜的更是络绎不绝,吕布跟着管家见过魏行,魏行正忙着与各位豪绅、显贵以及官员聊着天,一听吕布等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