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通过各种消息吕布多少知道了东、中两路是如何败的。两路大军出雁门、云中即合并一起声势浩大,有一举攻破鲜卑王庭之势,鲜卑在檀石槐的带领下奋起反抗,暗中把王庭搬迁后撤百里,并在汉军攻势下连连败退。汉军势如破竹,一直攻破了鲜卑王庭。
正当汉军被胜利冲昏头脑准备庆祝时,四面突然涌出了多达二三十万的鲜卑人,把汉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明显是一招与敌示弱,诱敌深入,如西部战场一样的计谋,二十万大军死伤殆尽,逃出生天者仅有千人左右。相对于东中两路联军,西路有吕布这个意外的出现,至少不是惨败,这也是当田晏看到密令后那不查的微笑。
当过了云中,三日后到了定襄郡治所善无。
三万人马随便找了一处营地驻扎,等待东、中两路人马一起返京。此时吕布所在的营帐内吕布、高顺等人正围绕在一起,黄武性格直爽率先开口,“你们说那田晏如果听姑父的计谋会失败吗?”
“黄兄说的对,那田晏和于丹就是两个草包,还有那个丁虎,自从公子在太原教训了他,他就是故意使坏撕。这下好了,打了败仗就等着降罪吧?”侯成一脸幸灾乐祸道。
“嗯!打了败仗,就连吕将军也会受到牵连,这该死的蠢货!”李勇毕竟有阅历经验,分析事情也看的全面。
“那可怎么办?李大哥快想办法。”在座的所有青年人,除了吕布、高顺、黄武和魏续与吕良特殊关系外,侯成是最关心吕良的,因为他一直谨记母亲的教诲,要报吕良的恩情,所以听到李勇的分析后,侯成极为担心。
“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夏育、田晏、臧旻才是三军主将,所以我们只有等了。”李勇摇摇头脑。
众人点头。
然而有一个人大脑飞快的运转着,那就是吕布。李勇的话提醒了他,并且发现了问题。历史上此战过后,夏育、田晏、臧旻作为三路主将因战败被贬为庶人。看似很重的处罚,但是面对这么大的失利,仅仅被贬为庶人这就是问题所在。吕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让他不禁一阵惊慌失措,连忙开口道,“郭晨,你立刻回阳曲,告诉孙飞先暂缓打造军备,并派人去洛阳买好关系。”
郭晨一听也未提出异议,立即起身离去。看着匆匆而去的郭晨,众人都疑惑的看了吕布一眼,不知道吕布会有如此的动作。
“大哥,你担心大人会----”高顺其实很聪明,属于那种一点就通的。
“嗯,我也不知道,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都回去休息,我一个人静静。”吕布脑子里很混乱,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
高顺等人也不打扰他,各自离去。吕布独自一人不断的捋顺前前后后的关系,以试图找到一丝丝线索,绞尽脑汁也没有发现漏洞所在。
又过了三日,以夏育、臧旻为主的东中两路大军,仅余不到千人在夕阳下渐入眼帘。残破的战旗已无法认出上面的字迹,不到千人的队伍步履缓慢的走在平坦的官道上却如踩荆棘般,他们多么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没落,就连战马都埋头闷行。没有热情的欢迎,也没有生离死别后重逢的喜悦。只有平静,静得都让人心里发慌,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众人心里都清楚。朝中那群和平派的文官不知又会怎么大放厥词!
夜已深了,营地中军大帐中,两只牛油灯还在“吱吱”的燃烧着。帐中,夏育、田晏、臧旻三路主将分别坐于主座上,其余包括南匈奴单于和仅存的几位将校都在两侧,谁也没有出声,只有静静的坐着。
夏育看了众人一眼,作为三路军主帅,他必须承担一切,于是开口道,“此次战役失败,乃指挥有误,而鲜卑人又发现了我军动向---”
夏育作为一名主帅,他能勇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明他还是很正直的,不然像田丰沮授那样的智者怎么会跟随他,与他交好呢?说完失利的原因,夏育转头看向吕良,“此战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吕良将军以两千骑兵奇袭了鲜卑五万大营,致使鲜卑大军伤亡过半,最后不得退走。”夏育说的很委婉,没有提及田晏被服一事,在众人面前多少给了面子。
田晏听后,神情先是一愣,接着也开口道,“当日未能全歼鲜卑,甚是可惜!”但他没有提及偷袭不成反被袭击死亡的两万士兵。脸皮之厚,可见非同一般,知道内情的将领都一阵鄙视。
“好了,我们先休整三日,三日后回朝禀报吧!”夏育实在不想听田晏在说什么了,站起身率先离开,当他要走出大帐时,不禁转头又看了一眼吕良,心中长叹,“时也命也,如果吕良在我手下,那一定是另一番局面吧?”
吕布此时正悲愤欲绝的趴在一个全身包裹着药物的人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布未来的岳父王柔。
此役,王柔身先士卒,连续奋战多日,终究无力挽救败局。在吕布的旁边站着几位熟人,正是与吕布相识的臧洪、田丰、沮授。在回来的路上,臧洪才把王柔与吕布的关系告知田丰沮授二人。他们三人都参加了鲜卑王庭之战,幸运的是他们都存活了下来。
臧洪拍了拍吕布的肩膀道,“是为兄没能保护好王将军,将军牺牲的英勇,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