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单于,前军受到敌人激烈反击,损失惨重!”传令兵慌张的跑进须卜骨大帐。
“什么?我们出其不意,为何会受到反击,让颇洛哩带兵给我狠狠的杀,我就不相信於夫罗部落里还有能翻天的。”须卜骨不解,对于征讨於夫罗部落早就做好了准备,决不能出现意外。
“回,回单于!颇洛哩被杀了!”那传令兵胆战心惊的看着惊疑不定的须卜骨。
须卜骨瞪大双眼,刚伸过去抓酒杯的手顿时停住了,口里喃喃道,“不可能,颇洛哩乃我部落排名第二的勇士。”
这一次须卜骨倾尽自己所有力量,带领三位万士兵,来征讨已经半残的於夫罗,本以为能轻而易举,没想到第一战就失去一员大将。
“去!再探!给我把前面弄清楚,为何於夫罗部反击如此厉害!”须卜骨气的挥手就把案几上的酒杯打翻。
吓得那传令兵赶紧跑出。
“单于!颇洛哩废物,让我塌毒前去砍了他们头颅来献给单于。”被叫作塌毒的乃是须卜骨手下第一大将,一根狼牙棒为须卜骨大杀四方。
“好!如果攻破敌军,我记你首功,奖励十名美女。”须卜骨看着身高九尺,如移动肉盾的塌毒甚是满意。
“谢,单于!”塌毒拿起手中武器,呼哧呼哧的跑出大帐。
美稷城南百里,呼斯太河西岸,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谷,河水流量大,林木水草茂盛,成为须卜骨与於夫罗两部必争之地,也是此战的主战场。
呼斯太河西岸,双方第一次正面交锋因为张飞偷袭於夫罗部后方造成於夫罗部回防而结束,各自收兵。硝烟散尽,留下到处是双方部落人马的残肢断臂,血水都汇成小溪流进了呼斯太河中,将河水染成了红色。
浑身是血的塌毒已经累得拖不动手中的狼牙棒了,他随手扔到一边,抓起挂在腰间的酒袋子,拔开塞子就咕咚咕咚的灌进口中。痛饮一番后,抓过护卫牵过来的战马,翻身而上,直奔须卜骨大本营而去。
“什么!你是说於夫罗早有准备。”听着塌毒的报告,须卜骨大吃一惊,第一次较量,自己投入一万人马,竟以牺牲三千的代价才换来歼敌五千的战果。
“单于!於夫罗士兵的武器比我们要好的多,虽然不如大汉官军,但也不差!”塌毒说出自己发现的线索。
“这就对了,於夫罗与白波黄巾合作,郭太送给他一批武器,可是也不至于,难道於夫罗没有西逃?”须卜骨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那样的话,此战不好打了。
“传令,让士兵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鼓作气消灭敌人!对了,通知吕布,让他明天继续攻击於夫罗后方,我们前后夹击!”须卜骨下达命令,并让传令兵通知吕布出兵时间。
吕布军营中,张飞早就带兵返回。现在西河士兵的训练了方式直接按照狼骑兵的标准,所以在战力上远远超过了匈奴兵,再加上张飞这员猛将领兵,轻而易举的突破了於夫罗部大本营,并且俘虏了原羌渠单于和於夫罗的家眷,从他们口中得知於夫罗确实未西逃,而领军与须卜骨在前线作战。
吕布军帐中,众人正围在地图旁边。
“主公,於夫罗战败只是时间问题,但要防备对方逃跑,辽以为,从这个位置可设一支伏兵!”张辽指着地图上呼斯太河西北的一处被叫做白狼谷的地方。
吕布看着地图点点头,“白狼谷西北方向一大片的密林深谷,当年我就从这里待过一段时间,那里绝对是一处藏匿的好地方。”吕布回想当年与王瑶在那里两人相依为命又甜蜜的日子。
“大哥,我愿带领五百士兵前去此地埋伏。”贾逵嗅觉灵敏,感觉此地有军功在朝他招手。
吕布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张辽。贾逵赶紧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请主帅成全!”
张辽眉头紧皱,担心有危险。
贾逵看到张辽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小子今年也15了,大哥当年渡口一战还不如我大。再说了,雏鸟展翅逆风飞翔,贾逵愿立下军令状。”
张辽看着贾逵坚定的眼神,“好,那你就领五百士兵,即刻前去白狼谷埋伏。”
“诺!”贾逵心中大喜,领兵而去。
当於夫罗领着残兵回到营地,看到付之一炬的营地,顿时急火攻心昏死过去。在部下们好一阵子救治才悠悠转醒,“须卜骨,我与你势不两立!”
“单于,看这情况,应该是南边汉廷干的!”一名将领禀告。
於夫罗露出一丝苦笑,“自南匈奴定居此地后,我们多次攻略南边,汉廷都一向无暇顾及,对我们有所忌惮。即使他吕布现任西河太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哼!敢抢我家眷,到时候让他双手奉还。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须卜骨,修整一日,明日定胜负。”於夫罗太不了解吕布了,更不清楚现在中原王朝的动荡,还以为是多年前的情况。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芳草枝叶上的露水在微风吹过后落入泥土中,滋润着这片富饶的土地。呼斯太河水早已冲刷了双方的血迹,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昨日惨烈大战留下的尸体早已各自清理,来为今日生死之战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