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胡车儿满怀自信的走进雨幕当中,立即感受到周围狂风暴雨的肆虐,就连他们这种绝世武将,都随风摇摆,更别说普通的士兵冒着风雨干活了。
河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涨到距离河岸树林还有一丈多远的地方,两侧山体上的雨水汇集成瀑布夹带着山石、断木、枯枝还有那被狂风卷起的树木,不断涌进河中。
漆黑的雨幕中,任凭吕布视力再好,也看不清楚,他只好顶着风雨艰难的走向河边。
“主公!前面很危险,您还是别去了!”胡车儿只有大声的呼喊,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更别提只顾闷头前进的吕布。
“主公!您不能再往前了!”胡车儿见吕布没有止步,立即上前伸开双臂拦住对方。
“起开!士兵们都不怕!我怕什么!”吕布一把推开胡车儿,继续前行。
“主公!”胡车儿无奈,只好紧紧跟在吕布身侧,并安排两名虎卫在前面开路。
刚走下树林,吕布一脚就踩进了水里。
“停!”吕布大吼,立即伸手抓住前面两个虎卫,阻挡他们继续前进的脚步。
“主公!”两个虎卫立即转过身,惊魂未定心中充满了对吕布的感激,再往前一步,可能就会被湍流的河水冲走了。
“退回去!”一声令下,几人立即返回树林高地。
看来河水已经上涨到了河岸树林处,一方面是因为周仓率领一部黄巾力士拦截了下游河道,另一方面就是雨量确实巨大。但看这情况,大雨还没有停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经过一夜的暴雨,此时河水已经淹没到昨晚吕布所站的高地处。风停了,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原先的石城川水,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汪洋,一眼都看不到对面的山林。
“主公!可以让管亥、周仓他们决堤了!”郭嘉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外面披着蓑衣,戴着斗笠陪在吕布身旁。
“赶紧给他们发信息。”大雨冲刷了各种气味,使得信鹰难以传递信息,只能采用火箭的形式。
郭嘉立即安排下去,随即安排在高处的一柄强弩朝空中发出一支响箭,箭矢在空中炸开,爆发出一阵轰鸣。
“校尉!主公发出响箭!”一名浑身湿透的士兵急匆匆的告知周仓。
周仓浑身一震,立即下令,“断开绳索!”
另一边管亥处,也看到了信号,随即下令掘开堤坝。
“轰隆隆!”两股滔天巨浪,如两条巨龙,发出冲天威势,咆哮着、翻滚着势如破竹的冲向白狼山。
此时白狼山中的乌丸人,正躲在各自的帐篷里躲避着大雨,他们把居所安置在山谷的底部的斜坡上,既能方便在山谷中放牧,夏季也能避免被雨水淹没的情况。
在白狼山深处一座无名山上,年轻的蹋顿正焦躁不安的在屋里中来回踱步。他乃是丘力居的侄子,因为丘力居的儿子楼班年幼,而蹋顿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智慧。长大后骁勇善战、才略过人,被丘力居委以重任,族中老人都拿他与汉初匈奴单于冒顿相比,是丘力居最有力的接班人。
蹋顿不同于乌丸人的地方,主要表现在他对汉文化的认识和学习。在吸收了更多汉人文化后,他也想改变现在乌丸人的游牧生活方式,改游牧为定居,把族人搬进城镇,学汉人耕田种粮,不再过那种茹毛饮血的生活。
自从丘力居命其管理白狼山乌丸人后,他就准备朝着自己梦想的方向出发,在河谷坡地上建设木制房屋、开垦土地种植谷物,把族人分隔划分,并命名各级官员进行管理。从东、西、北面三面,用石块以山形建造了巨大城门!又训练精兵强将,同时命人打造兵器,整个白狼山乌丸驻地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在他不断努力下,白狼山乌丸人已经慢慢朝着良好的趋势发展,这也是丘力居能成为乌丸最大部落的重要保障。
但现在让蹋顿不安的是这场暴雨,要说已经连续下了两天,还不如去年今时的那场大雨下的时间久,可是自己莫名的心慌不安,即使小时候面对仇人的追杀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来人!”蹋顿朝屋外大喊一声。
“大人!”一名乌丸士兵进入屋内,单膝跪地,右手抱拳在左胸,朝蹋顿行礼。
“山下有没有传来什么动静!”蹋顿问的有点突兀。
“啊!”那士兵有点听不明白,下这么大雨,动物都龟缩在洞里了,人更不敢在外面呀!
“我是想问河水有没有上涨!哨兵没有发现异样吧!”蹋顿再一次强调自己的问题,对这个脑子不算灵活的卫兵暗暗摇头。
“哦!是这样呀!河水涨了但又降了,看来北面下的雨不算大!哦对了!听东面城墙调防回来的兄弟说,听到一声惊雷,那雷声发出一声尖叫,在空中炸开,还有一朵红云!真是奇怪!”那卫兵好像邀功一样,把下边传来的趣事告诉蹋顿。
“什么时候的事!”蹋顿聪慧过人,通过卫兵说的这些不寻常的情况,发现似乎有些问题。
“就在今天早晨!风也停了,雨也小了之后!”卫兵不知道蹋顿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不就是打雷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走!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