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骑在赤兔马上,奔跑在漠北的高原上,也忍不住紧紧握住手中画戟,当他看到地图,得知此处就是狼居胥山的时候,他就决定不用什么计谋,就直接用武力直接杀过去。
其一,慕容部落现在不会想到他们深入大漠腹地,并州军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也是吕布之前对素利、弥加、阙机等部落斩杀殆尽的原因,不让消息泄露,打对方措手不及。
其二,则是想展示一下并州军,面对数倍自己的敌人时的真正实力,同时也是对并州军备硬件实力的检测。
狼居胥山乃是弓卢水的发源地,此地正是河水的上游位置,水量较小、水势平缓,河水的深度紧紧没过战马的膝盖位置,对于并州战马来说很轻易的跨过这条游牧民族的母亲河。
当慕容部落的族人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的时候,吕布率领将士们已经来到了他们营地的外围。
“杀!”吕布再次爆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大吼。
“杀呀!”典韦及五百虎卫也附和着吕布的吼叫。
因为是突然袭击,并州军直接放弃了弓弩,直接挥舞着手中武器就杀向了敌人。
慕容部落依靠着狼居胥山南北绵延二三十里,吕布率领将士们很快就杀到了部落中部。
在慕容部落中部,留守的王辉正在大帐中教授慕容日升的儿子们汉家古籍。
“军师!你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敌人已经到了我们面前,但他们放出假情报,让我们以为他们很远,根本威胁不到我们!”其中一名鲜卑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有几分汉人样子,他正在出声询问王辉。
“哈哈!小王子就是聪明,一点就通!”王辉暗叹,不愧有我们一半的汉人血统,就是比那几位只知道砍砍杀杀的强很多。
“哼!能读几本破书就了不起嘛!韩胥就是个野种,不是我们真正的鲜卑人!我一个拳头都能干翻你!”另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少年很不屑的朝对方挥舞着拳头。
“奎萨!休要放肆!老师授课的是你给我老实点!”一名青年训斥那名高大鲜卑少年。
那少年听后,顿时露出一副怯懦,赶紧坐到位置上不再说话。
王辉看着那鲜卑青年,他是慕容日升四子奕络,与那奎萨乃是一母所生,从小也不受他三个同母所生兄长的待见,渐渐长大后,对韩胥这个汉人女子所生的兄弟格外照顾,可能是受到自己小时候受欺负的遭遇产生的同情心吧!
奕络教训完自己的弟弟,转头朝王辉道歉,“老师不要责怪奎萨,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管教好!请老师责罚奕络!”
“奕络王子请起,奎萨王子也是小孩心性,辉不怪!”王辉老谋深算,早已见惯了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了。
“那老师,刚才小弟说的情况,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呢!”奕络看着王辉,说出自己的疑问。
“大哥!我们慕容部落乃是最大部落,谁敢进犯!南面的汉朝嘛!哈哈哈!根本不可能!”奎萨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对本部落的实力近乎绝对自信,同时对汉朝军队不远千里来征伐更不会相信。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帐外的喊杀声及战马的奔跑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什么声音!”奕络脸色大变,顿时惊呼。
“报!王子,不好了,汉人杀来了!”一名鲜卑士兵匆忙进来汇报。
“什么!”大帐中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
“放屁!汉人离我们这么远,父王还远征雁门,他们怎么可能会绕道我们后方!”奎萨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名士兵旁边,伸手抓住对方衣物就把对方提溜起来了。
“真的!是真的!”士兵慌张的指着帐外。
奕络伸手拿起自己的战刀,就冲出了大帐,当天看到不远处战旗飘荡,一面黑底绣金的“吕”字大旗格外显目。
“吕!吕布!”奕络看着那面让鲜卑人闻风丧胆的战旗,口中喃喃道。从自己还是儿童的时候,每当自己不听话的时候,大人们就会以“吕布来了!”来吓唬自己。吕布这个名字就像萦绕心头的魔鬼,一道鲜卑人无法逾越的狼居胥山。
“吕布!”王辉随着奕络也来到了帐外,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字时,吓得两腿一软,差点摔倒。
“杀呀!”奎萨挥舞着手中武器,从奕络身边挤过就要冲过去。
“回来!找死嘛!”奕络看到自己的兄弟如无头苍蝇,顿时气结,伸手就把对方抓住。
“与他们拼了!”奎萨还不甘心的叫嚷着。
“你有几颗头被砍!父王远征的时候还留守了两万士兵让大哥统领,他会抵挡的!”奕络拉着自己的弟弟就往后方走。
“谁!你说弥阿撒!他不吓得跑就已经高看他了!父王昏庸,如果把士兵留给兄长,就不会有这种局面了!他弥阿撒早就搂着女人睡觉去了!”奎萨说的一点都不假,作为慕容日升的长子弥阿撒,他早早的接触到慕容部落的权利,自以为是长子,虽然能力平庸,但却养成了贪婪、好色、残暴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