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好水性,我们这些长年生活在水中的渔民都做不到潜游那么远的距离,兄台肯定是来自长江边上吧!”为首一位身长修长,皮肤雪白,年纪与杨修相仿的青年人开口说道。
“不,我们来自颍川,战乱使得家乡无法生活,准备去荆州避祸!”吕布早已准备好了借口。
“颍川呀!兄台能有如此水性,佩服佩服!”青年人听到吕布说是来自颍川的,更加佩服了,因为颍川地处中原地带的中心,不像南方水系那么发达。
“刚才我观这位兄弟在水中,快如闪电、劈波斩浪、如鱼得水,才称得上‘浪里白条’的美名!”吕布想起浔阳江边的张顺,堪称水泊梁山水功第一人,眼前这名青年就非常符合条件。
“浪里白条,这个名字还真符合张大哥!”那个刚才从水里捕鱼的孩子,站在那个青年旁边,一脸崇拜的看着对方。
“都散了,快回家!”张姓青年把围观的孩子和大人们都遣散了。随后转头向吕布说道,“这位大哥,小弟的家就在岛上,如果不嫌弃,请到家中一坐,也略表一下地主之谊!”
吕布见对方彬彬有礼、举止得体不像普通的渔民百姓,就想更深入的了解对方,“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张姓青年一听,顿时大喜,立即侧身邀请,“请!”
“请!”
吕布一行人就跟着对方朝他家中走去,路上吕布询问了对方姓名等情况,张姓青年都也没有隐瞒,都一一回答。吕布报了个假名,先搪塞过去。原来这青年还真叫张顺,只是此张顺非彼张顺。他的祖籍来自颍川,当年父母也是为躲避灾祸,带着年少的他来到此地定居,一晃都十年了。
“吕大哥,这里就是我的家!”张顺带着吕布等人,迈步走进一个整洁简朴的小院,几间房屋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三面,院落里一对年迈的夫妇正在织网,看到儿子领着一群人来到院中,立即起身迎接。
“父亲、母亲,今天在外面结交了几位来自颍川老家的朋友。”张顺把吕布等人介绍给父母认识。
“快请屋里坐!老婆子,去做几个好菜,招待子川的朋友!”张顺的父亲热情的招呼吕布等人,自己儿子平时在外广交朋友,老两口都已经习惯了。
“老先生不必客气,我与子川兄弟一见如故,不必劳烦伯母!”吕布这才知道原来张顺字子川,在古代一般的家庭是很少能给后代取字的,看来这家人绝非普通人。
“相识即是缘!大家别都站着了,子川快招待诸位朋友!”张父知书达礼,更突显文化底蕴。
走进屋里后,看到屋里有很多藏书,吕布终于发现了端倪,也就明白了为何张氏父子不同于普通人之处,原来也是家没落的士族。
“老夫观这位公子,器宇轩昂、龙行虎步,眉宇间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绝非一般人!”在众人都落座后,张父看着吕布语出惊人。
“呵呵,老伯见笑了,吕某家中也算富足,平时多读了几本书而已!”吕布惊讶于张父的眼力,看来曾经也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郭嘉、杨修等人也不禁对其刮目相看,接下来说话也得谨慎了。
“爹又喝多了,咱家不还是留侯---”张顺还没说完,就看到张父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闭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吕布看着父子俩的表情,刚才吕布听到“留侯”二字,而且他们又是从颍川迁来,还有这些藏书,吕布心中就有了判断。历史上只有一人称为“留侯”,那就是汉初三杰之一的“谋圣”张良。看来这一家子定是张良后人,为躲避灾祸,迁徙至此。
既然人家不想说,那吕布也不好继续追问,就开始聊起了家长里短的事情。随后又谈起了此地的风土人情,朴实的民风。
而张顺则好奇外面的世界,自从十岁来到此地就没出过雉县的范围,虽然很多在书籍上看到过,但没有亲眼所见,更让他心驰神往。所以他不断追问吕布是否到过北疆大漠、东边大海、西域诸国等等。
吕布都一一为他解答,并把现在各州的情况告知对方。
“吕公子阅历如此丰富!可知当今大将军并州吕布否!”张父语出惊人,竟提起他的名字,顿时让吕布警觉起来。
“额!当然知道,大将军逐匈奴、东征乌丸、北伐鲜卑,又迎驾东归洛阳,世人都知道,只是在下与大将军无缘相见!”吕布之名世人皆知,如果说不知道,那肯定有问题。
“如今北面可比南面安定多了!”张父虽然年龄大了,但他阅人无数,就在刚才他提到吕布的时候,就观察到几人的表情不一。
“这,确实。只是我这位兄弟身体受不了寒冷的天气,正好听说长沙有位神医,一并去给治疗一番。”吕布赶紧解释,本来编好的话,都快用不上了,没想到在这么一个不显眼的渔村里隐藏着这么一位能人。
“好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