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巧不巧,曦姮带着人走进正堂时——
正好撞见曦县令正在……会客?
看着坐在上首,那蒙着面纱的年轻男子,曦姮眉眼微不可察的浅浅一皱。
还不等细想——
“姮儿来的正好,还不快见过司公子……”
曦县令一把拽过曦姮,那殷切的模样……
怎么有种宠物店老板给想要买宠物的客人展示宠物的样子?
被自己这个联想弄到沉默了的曦姮:……
错觉吧?
她在曦县令怒视的目光中,很是敷衍的点了点头,也算是给了个面子,然后——
“娘,给钱。”
曦县令:???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不是,你要胡闹你也不选个好日子,你非要挑着今天来?
她以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上座的司长宁,拽着曦姮的手就想先把人带走,可——
偏生曦姮没这个打算。
她甚至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理直气壮的。
“娘,我给自己找了个正君,给钱,成亲。”
曦县令:……?
我特么的——
她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当场就握紧了,显然,此时要不是司长宁还在,怕是早就要给曦姮一顿“母爱教育”了。
“孩子的婚姻大事,一向由母父做主,你昨日是不是没有睡好,今日尽说些胡话?”
一边咬牙说着,曦县令一边对着自家仆从使了个眼色就想先让他们把曦姮带走。
然而——
此时上座的司长宁却发话了。
“正君?”
他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一双眸子在曦姮身上看了一圈,最终又落到了曦县令身上。
“曦大人不是说,您的嫡女对侍身爱慕有加,洁身自好,为了侍身后院空置……今日一见,这便是大人嘴里的……爱慕有加,洁身自好,后院空置?”
觉得自己脸被打的“啪啪”响的曦县令:……
别说是自己,清清楚楚想起身躯回忆里她也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记忆的曦姮:???
她当场转头看向了云子渊,反手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
“你听到了啊,这件事八成就是一个误会,肯定是我娘把你和他搞错了,我就是对你一片真情,天地可鉴!”
今天就是耶稣来了,她也从一开始就是喜欢的云子渊。
只是说出来想削曦县令面子的司长宁:……?
云子渊红了脸——他又看了眼坐在地上为了他们的婚事颇有些不要脸皮模样的曦姮,即便自己的脸皮子再怎么薄,再怎么知道这时候自己不方便插手,也终于忍不住上前来到了曦姮身边,一边将人搀起来,一边细致的给她拍着衣摆的灰尘。
“……你还真是混不吝的……”
这些话都是瞎编的曦县令:???
不是——
我特么的——
这男的谁啊?
眼看着司长宁就要甩袖离去——
曦县令忍不住了,一把拦着曦姮就想说清楚。
那就说呗?
“我正君。”
曦姮理直气壮的。
“俊俏吧?眼光好吧?下出来的崽肯定随我两的好看。”
还是天命之女了解一下?
曦县令:……
司长宁:……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曦姮炫耀云子渊的模样,司长宁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居然下意识以审视的目光盯上了满是羞涩的云子渊。
腰身不够细,肌肤也没他的细腻,头发倒是挺好的,就是……眼尖的瞥到了云子渊领口微微露出来的红痕——司长宁拿着扇子的指尖赫然一个用力。
呵!
哪个好人家的男孩子会和女人婚前行那种不轨之事?
这两人简直——不知廉耻!
“此婚事就此作罢!”
他瞪了那头的曦姮一眼,也不知是为什么,一肚子气的甩袖就走。
眼睁睁在护卫的阻拦下,只能看着司长宁离去的曦县令:……?
她暴跳如雷的扭头就想狠狠给自家这个逆女来一把大比兜,然而——
在曦姮那泛着幽幽冷意的目光下,不知为何,连灵魂深处都开始泛起点点颤抖恐惧感的曦县令:……
这一巴掌到底是没敢打下去。
她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外,又看了看浑身写满无所谓的曦姮,憋屈之间,连说出来的话都呈现了几分暴躁。
“说吧,这男的怎么回事!”
一把拿过桌上的茶水,才刚刚入口——
曦县令就听得自家那个逆女说——
“我昨天把他抢回来了,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曦家七代单传,你要么让我娶他做正君,要么准备断女绝嗣。”/
曦县令:……
她很是冷静的先放下了茶杯——这茶杯可是为了招待司长宁特意准备的,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