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不由娘啊……
生怕曦姮这小兔崽子真的搞出什么让云子渊击鼓鸣冤的戏码,纵使曦思媛心里再怎么不愿意——
她和曦父到底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既然是要正儿八经把人家娶回来,那需要准备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好在之前为了准备迎娶司长宁,曦家已经暗自筹谋了一段时间,这才使得之后的婚宴流程不至于那么的仓促。
但避无可避的是——
“云佼佼那一届商户,如今居然成了我们的亲家!”
曦父一边准备着要送去云家的聘礼,一边当真是恨得牙根都在痒痒的。
“逆女,都是那逆女!”
越想越气,才看到一半的礼单,曦父便“啪”的一声合上清单,反手狠狠拧了一把曦思媛。
“女不教母之过,她这肯定都是和你学的!”
觉得自己很无辜的曦思媛:……?
不是——
“你说这话是真的不心虚啊?”
做人得说良心话啊——
“从小到大,每次我想要管教这小兔崽子,是谁拦着不让的?是谁恨不得和我拼了?她现在被惯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模样,都应该怪谁?”
怪你啊!
“慈父多败女!”
曦父:???
这话曦父就不服气了。
你放什么狗屁呢?
“你才败女!”
曦父骂骂咧咧的,在确认没有外人后,也懒得装了,那是半点没有先前表露出来的贤惠模样,反而是从内到外的透露出一种鄙夷来。
“啧,同样造反,你看看我姮儿,再看看你,你怎么有脸敢说我家姮儿是败女的?”
“亏得你个老不要脸的还是护着正统的前朝皇子有着先天的优势,这都争不过姮儿,我看你一把年纪是活到了狗肚子里!”
“不是,你究竟行不行啊,这一天天的就看着你银子一筐筐的往外拿,捷报少有,不是今天这处被剿灭了,就是明天行踪被抓到了……你看看我姮儿,那是不声不响,不问我拿多余的一分银子,自己闷头就把事情给干了,你羞不羞啊!”
“就这?就这点水平?曦思媛你怎么敢自认前朝朝堂栋梁的?你连你女儿都比不过!”
“我姮儿的军队都被天下称作是天命之军了,都和女帝平分天下了,逼得女帝都迁都了,你们呢?被我姮儿的义军捻的只敢蜷缩在女帝势力之下苟延残喘,甚至还弄出了一个什么想要混淆皇室血脉的赘妻计划……”
“呵呵,连女帝都不敢正面碰一碰,就指望着旁门左道,一群老不死的,连我家姮儿都比不过,可笑可笑!”
底裤都要被自家正君给掀翻了的曦思媛:……
别骂了别骂了,我是废物行了吧?
她艰难的抹了一把脸。
旋即——又暗自高兴起来。
“说起来,若是姮儿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打住!”
曦父眉头一皱,看着曦思媛的脸色就知道这老东西肯定憋不出什么好屁来!
结果一听还真是!
呵呵!
自己乐意给前朝卖命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拉着他的姮儿上贼船?
怎么着,这是还想摘了他女儿的果子?
做你的春秋大梦!
“没门,我这辈子就指望我姮儿登基称帝,好得一个太君后的位置了!”
曦思媛:……
说起来,若是曦姮那逆女称帝的话……她到时候岂不就是……太上皇?
这事整的还挺美……啊不是!
她不是那种人!
她曦家可是忠君爱国……
所以如果她是太上皇的话,是不是能有机会坐坐龙椅体验下女帝的感觉?
虽然但是——可那是太上皇啊!
和前朝的那群人混在一起,就算真的复辟了,她最多也就是个宰相,还得附带皇室的猜忌,朝堂的争权夺利,各种筹谋算计……
但要是等自家那个逆女……啊,不是,是贤女登基——她可是太上皇啊!
那自家女儿总不可能会疑心自己,从而砍了自己吧?
她到时候又已经是太上皇了,名义上比自家女儿还要高一级,就这地位,还需要她去和臣子争权夺利,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留下致命把柄?
搞笑呢!
到时候只有别人迎合她,哪来的她迎合别人?
这不比做宰相强?
越想越是这样,曦思媛觉得自己好像懂了——
“正君所言甚是,是我草率了!”
她点了点头,认错认得干净利落。
“为妻这就去想办法和那群逆贼划清界限!”
不不不——
她们之间怎么会需要划清界限呢?
她们本来就不是一派的啊!
甚至于她曦思媛之所以愿意和她们混在一起,就是打着做卧底的主意,想要获得这群逆贼的信任,好找准时机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