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居然有人在告白失败后,连自己为什么会失败的理由都替对方想好了!
面对着陈渊的这种好意,曦姮能怎么办?
她只能——当场就顺着陈渊的话承认下去啊!
反正从一开始,曦姮就准备将陈邪当做自己的白月光不是嘛?
因此——
曦姮这话说的是没有半点心虚的。
“对,我喜欢的就只是陈邪而已,纵使你和他的皮囊一模一样,纵使他不过是你的一缕分魂……但我喜欢的就仅仅是陈邪。”
好家伙——
那落在陈渊的耳中,曦姮这一声声情真意切的肯定,听得他脸色发白。
居然——真的是这样吗?
曦姮……就这么喜欢陈邪?
那——
想到某种可能,陈渊声音沙哑,却还是一字一顿的开口询问。
“你之所以会堕魔,难不成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曦姮继续一脸冷漠,明明是在顺着陈渊的想法瞎编,可脸上的神情却真实到不行,放在现代世界,高低能拿个小金人。
“我就是追查到了蛛丝马迹,想着陈邪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在魔界,为了陈邪堕的魔。”
所以——
死去的陈邪就是她的朱砂痣,就是她的白月光,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你天天对着她恋爱脑是没有用的,是不值得的,及时止损懂吗?
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及时止损这四个字的陈渊:……
他简直要疯了。
陈邪陈渊陈邪陈渊——陈邪。
他为什么不可以是陈邪呢?
如果是被曦姮深爱的话,他可以是陈邪。
“我不介意。”
他声音颤着,也唯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话时,他究竟放下了多少东西。
“你可以把我当做陈邪。”
可——
“我介意。”
曦姮把人设拿捏的死死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贪心呢?”
她起身,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覆上了他的面容。
“记住你陈渊的身份,就做你自己不好吗?”
迎着陈渊愣怔,显然没有听懂自己话语的模样……
曦姮动作轻柔的,好像是在抚摸着一件无上珍宝般的略过他的眉眼,眸底尽数深沉,吐出的话语更像是传说中深海之上蛊惑人心的塞壬之声。
“最起码,只要你是陈渊,只要你有着这副模样,对于陈邪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你,对于我来说,以后也将是缅怀陈邪的唯一途径……无论以后我身边站着谁,你都是最为特殊的那个,特殊到,我可以随意舍弃任何的玩物,却绝对不会选择抛下你的程度……不好吗?”
是,这样吗?
不可否认,看着面前神情缱绻的曦姮——陈渊被蛊惑到了。
是啊——
他难道就真的甘心成为陈邪吗?
不可能的。
他是陈渊。
他也想成为曦姮身边独一无二的陈渊。
独一无二……又绝对不会被抛下的话……
他和曦姮所谓的那些玩物比起来,应该就会像是家和客栈的关系。
人可以在不同的客栈中流连,但最终的归途,永远都是家。
家——是不一样的。
他偏头,闭眸轻轻蹭了蹭曦姮贴在面颊上的手心。
“……好。”
真乖——
微微捏了捏陈渊的面颊,曦姮唇角笑意清浅。
那么接下来……
她指尖轻轻拨了拨陈渊额前的碎发。
“上界帝尊被称作三界共主实在是太久了,久到这三界应该也会觉得腻味了,所以那位子我也想坐坐……阿渊会帮我的,对吗?”
双手捧起陈渊的面容,令其与自己对视,曦姮咬着文字,说的就像是时间到点了,该吃饭了一样自然。
“我若为帝,阿渊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好?”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陈渊双眸渐渐亮起。
这是不是代表,在曦姮心中,他比其他的所有都重要?
“好——”
陈渊听见自己的声音毫不犹疑的应承着。
他的曦姮,合该配上三界最好的,她生来便该是这天地共主!
……
战争,几乎是在上界猝不及防间便扯开了帷幕。
在了解到魔尊居然是压轴,坐镇后方,开端并不需要上前线杀敌后,曦姮陷入了沉思。
开什么玩笑?
她费尽这么多的心思挑起战争,是为了坐镇后方?
不存在的。
突然就觉得,这个魔尊她其实也不是非做不可。
所以,看着一身黑铠,将要率领魔兵出征的陈渊——
曦姮示意陈渊上前,然后……一把将他摁到了魔尊尊位上。
下首已经被曦姮吓破了胆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