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啥时候跟人家同房?天天跟我老人家挤不是个事儿啊。”
老家伙半躺在床上很嫌弃的踹他两脚。
“都你,我跟你说,将来惹出麻烦来别怪小爷我把你当挡箭牌寄祭出去!”江凡没好气的说。
老家伙抠着鼻孔一脸鄙夷:“小子,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咋的,一个女人把你吓这样,还编个什么正在发育不便同房的借口,你个小王八蛋今年才十六岁,按你说的到十八岁同房,岂不是还要蹭我老人家两年床板?”
江凡道:“你当我愿意?又脏又臭,明天小爷我就赶紧再搭一间房。我警告你,最好想想等人家想起来身份咋办。”
“咋办?”老家伙满不在乎:“凉拌!你小子也别装模作样,你不是也没拆穿?”
他猥琐的笑道:“那丫头脸上的红斑下去,可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老人家我活了一百多岁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娃子,便宜你小子了,还好意思跟我贫?将来我跟你说,谢我都来不及。就算到时候那丫头喊打喊杀,我跑的也比你快,自求多福吧。”
“我谢你个鬼,人家少说比我大了七八岁,根本不靠谱的事儿!老家伙,有时候我就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童年经历让你这般无耻?被拐卖过,还是被霸凌过?”
“滚蛋!老子拐带过你倒是真的。赶紧睡觉!明天想着收拾收拾你那条杂毛狗,又把鞋子给我撕得稀巴烂,跟你一样嘴不行,不是个好东西……”
如果不看脸的话,白小翠确实把江凡给惊艳到了。
换上合身的白色衣裙,尽管仍然是普通粗布,但那高挑有致的身材却显眼的很,尤其她带着某种高贵冷傲的气质,让江凡颇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
问题是,她在做的事情就不那么超然了。
白小翠在杀鸡。
那只倒霉的鸡已经被他撵了三圈,鸡飞狗跳,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江凡好几次看她好像要把手中的菜刀祭出去,眼皮子直哆嗦。
好不容易抓到手,一刀割喉,鸡却没死透,满院子扑棱,鸡毛鸡血到处都是。
女子剑眉耸动,似乎怒从心起,随手抄起一根三米多长的木棍,上来就是一招力劈华山,棍断盆碎,鸡没打着。
眼瞅这位眼睛又瞄上了铁锹,江凡赶紧扔下手中的活计:“小翠啊,你还是先去洗衣服吧,这个我来,我来……”
白小翠两只眼睛盯着鸡,嘴里边说道:“什么意思?我还杀不了这畜生?”
“不不不不。”江凡连忙摆手:“这活儿脏,你新换的衣服,还是我来吧。”
这话似乎说到了女子心底,看了看自己一身白布衣,嗯了一声,临走还不忘给那只半死的鸡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江凡就差拍着胸口念佛了。
老家伙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喝着小酒,看江凡那样子忍不住打趣:“小子,可以,小小年纪会疼老婆了。”
江凡白他一眼,同情的瞅瞅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的鸡,心道你上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连死都不得好死。随手打个响指,那杂毛狗灰太狼便蹭的蹿上去,只一口便了结鸡生。
方才它也吓坏了,那断掉的半根棍子好悬没把它给砸着,嗷嗷叫着钻进柴火堆里瑟瑟发抖,看那女人进了屋,才胆战心惊的钻出来。
“这狗子倒是灵醒,就是长得难看了些。做派也不大着调,叫声嗷嗷的,跟狼崽子似的,倒是对得起你给取这个名儿”老家伙喝了口酒道。
“着不着调都比你强,胡里八涂让你招进来个红太狼。”
江凡拎着鸡麻利的处理着。
“这红太狼又是个什么典故?”老家伙颇有兴趣。这小子随口冒出的东西往往都有些说法,大多很有趣。
“就是女王,强势女主的意思,烦不烦,去烧水,等下拔毛。”
“女王?呵呵,有点意思。还真有那个范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忽然间,正在地上舔鸡血的灰太狼猛然支棱起来,盯着远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凡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计。灰太狼这做派他很了解,定是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靠近。
老头也从躺椅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一队人马沿着江边飞奔而来。
“不是官兵。”老家伙看了看说道。
“是冲着咱们这边来的,进去告诉小翠先别出来。”
老头刚进去,一行十几骑人马便旋风般冲到小院柴门外,骑士勒住马儿,发出唏律律的声音。
这些人面目凶悍,手中武器也不统一,形形色色什么都有,可都是真正的利刃。
为首的一个光头独目,手中拎着一根锋利的三叉戟。
那人高坐在马上,打量一番小院,最后把目光落在江凡身上。
“小子,滚过来!”
“好汉爷,您什么吩咐?”江凡知道,这柴门木篱也别想拦得住人家,痛快的推门走出来。
“最近见没见过陌生年轻女子?”
江凡赶紧摇头:“好汉,小子居于此打渔为生,家里只有老人和俺媳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