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砍了申屠魈,强势而霸道,顿时让所有势力噤若寒蝉。
无数消息开始从极乐城向四面八方散播。
因为第二天就是逍遥王出巡之日,最多十天就能抵达和沧郡城,而申屠家或许要举全城之力对抗逍遥王。
有许多人分析,申屠家或许有背后支持,否则他们哪里来的胆量,敢在如此风头上对抗逍遥王?
他们显然兵力上完全落在下风,但他们最大的筹码,便是手中裹挟有二十万百姓,若百姓真的要以死守城,那位真的会如自己所说,拿起刀则视为贼,展开大肆屠戮?
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等着看这场大戏。
不过逍遥王的第一站并非申屠家,而是沿江向西行军。众人判断,逍遥王必然是计划先清扫最为重要的沧澜江水路,然后第一站,恐怕会是镇西王府所在地。
可这必然会给对手充足的时间去准备,不过恰恰侧面说明,这位根本没看得起对手。
事实上,众人猜中了一半,逍遥王的大军不紧不慢,沿江而行,大大小小势力尽数归顺,没产生什么意外,甚至连行程都没耽搁。但他却根本没在镇西王府选址地停留,而是径直来到了临江阁。
众人这才想起,临江阁乃是这位的成名地。看来这位还是很念旧的。
第六天早上,逍遥王抵达临江阁。
当初的天下第九如今的天下第二酒楼早就得到消息,到处披红挂彩,也未曾接待任何一个客人,阁主裴云锦亲率临江阁上下,遥遥相迎。
逍遥王竟没有丝毫架子,跳下车在众目睽睽中阻止了裴云锦大礼相见,反而向裴云锦拱手施礼,满面笑容。随后在裴阁主引领下登上临江阁。
直到上了楼关上门,裴云锦才给他个白眼:“小混蛋,闹这么大阵仗,累死姐姐了。”
江凡笑着给她捶肩:“没办法,姐姐啊,我和临江阁的关系几乎尽人皆知,既然瞒不住就彻底摆明车马,这里就是我罩着的。说起来……”
他有些歉疚:“我将来恐怕会给临江阁带来许多麻烦……”
裴云锦自然知道,他是在为了自己的安危考虑,也明白她的担忧,拍了拍他的手:“弟弟,从姐姐公布烧刀子乃你我合作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也没想过退路。不用担心,姐姐还是有自保之力的。”
江凡笑笑:“弱水三千,蓝衣阁老的后人,姐姐当然会有手段。不过,我还是要在王府那驻扎一万兵马,你有事只管联络他们,我看谁敢放肆,都得给我掂量掂量。”
裴云锦咯咯一笑:“是啊,我弟弟出息了,出门逛逛就有十万大军随行,你厉害,你了不得,成了吧?”
“那是当然,出人头地嘛,哈哈。”江凡很是臭屁。
裴云锦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十分好笑:“行啦,别闹腾了。既然你来,姐姐心里也有所准备了,十万大军公然抵临江阁啊,你,到底踏出了这一步,心思啊,又怎么会简单。”
江凡有些歉然:“姐姐明白,临江阁和我的关系已经挑明,打上我的烙印终归意味着后退无路,我不想逼姐姐,但姐姐既然做了选择,有些话,或许也到了该说明的时候。”
裴云锦凝视着他:“弟弟此番……话中颇有深意啊……”
江凡并不否认:“自初登临江阁,姐姐便对小弟无微不至,若说单纯因为一壶酒,似乎牵强了许多。”
裴云锦嫣然一笑:“你其实早想问问姐姐为什么对你特殊吧,差不多是该摊牌了。不错,临江阁是在赌,开始只是因为酒,但从怀疑那个白衣女子的一刻起,姐姐就在搏一个前途……”
江凡不由失笑:“难怪都说蓝衣阁老口风最紧,传到姐姐这里依然如故,到现在,姐姐还在兜圈子。”
裴云锦柳眉皱起:“不明白弟弟的意思,这就是姐姐的真实想法,临江阁总要找个靠山。”
江凡摇摇头:“既然姐姐不想之说,不如,小弟先说吧。”江凡欠身坐在她对面:“裴阁老……是当年显宗安排的?”
裴云锦倒是大吃一惊,江凡想要说明一些事她明白,但显然没料到开口就是禁忌,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你……你为何知道?”
江凡认真看着她:“既然姐姐打算和我推心置腹,弟弟也该掏心掏肺。姐姐可知……我为何出现在太白居?”
裴云锦面色大变,忽然猛地站起身,面色无比凝重:“你,到底是谁?”
“姐姐……觉得呢?”
裴云锦双手急剧颤抖,目光开始变得森冷:“是谁,派你来的,你带着什么目的?!”
江凡摇摇头,轻轻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姐姐,不必恐惧,周铁胆既然和我关系那么好,你觉得我会是敌人?”
裴云锦呆了呆,忽然反手扣住江凡的手腕凝视着他:“……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江凡轻笑一声:“周铁胆的嘴看来也是真的严,一点没向你透漏消息。”
裴云锦按着心中激动道:“从祖辈布局开始,我们就各自为政,互不往来,不到那个契机绝不相见,这是为了保全。”
江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