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英雄担心,马鲁只是由头,或者说打前哨试探我大秦反应的?”
“王爷明鉴,某常年活动于边疆,针对这些迹象如此判断,但却不敢肯定……”
江凡忽然看看他:“所以,陛下让你找我?”
王割虏满意的叹息:“不愧是王爷,一语中的。”
江凡呵呵一笑:“恐怕还有原因,陛下答应我第一个五年不动刀兵,如今还有一年余,让你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去解决此事。”
王割虏拱拱手:“不敢隐瞒王爷。想必王爷也知道,某乃陛下所布之江湖手段,此番的确为陛下指点。”
他坦坦诚诚毫不隐瞒,倒是博得了江凡的好感。
“这件事江某已然知晓,不日回到阳都自会面见陛下商议对策,老英雄只管去边疆等候消息便是。”
王割虏呵呵一笑:“那某便静候王爷佳音。”
“放心便是,即便不说旁的,老英雄身为我逍遥会供奉,江某也义不容辞。”
王割虏朗声大笑,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忠厚啊,你倒是选了个好主子。”
王忠厚只是挠着后脑勺嘿嘿憨笑。
江凡道:“说起这供奉之事,老英雄也是奉陛下之命吧。”
王割虏点点头:“话虽如此,却是某亲自奏请陛下御批。”
“哦?”江凡有点意外:“老英雄主动?”
“不错,王爷的确为我草莽人物所敬仰,便是某也盼着有朝一日王爷提千军万马踏平北疆,届时王某愿为马前卒。”
江凡微微一笑:“大秦踏北疆,终会有那一日。”
王割虏感慨道:“千年祸乱,民不聊生,凡我华族儿郎谁人不日思夜想。这逍遥会,便也因此而生。”
江凡颔首:“说起逍遥会,另外两位供奉老英雄可都认得?”
王割虏呵呵一笑:“只有其中一人,王爷心中有数。那枯荣叟,某却不知根底。”
这件事连他也不知晓,江凡感觉越发有趣,甚至都很想去问问张天师。
王割虏却谈起另外一件事:“王爷啊,此番太华盛典,您可是又打了人家的脸,那高渐不是个好相与的,日后必然寻求报复,您可要小心提防。”
江凡淡淡一笑:“本王和太华早就不可调和,用刚才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王割虏沉吟片刻:“有句话,某觉得还是知会王爷一下,太华也不尽是高渐之类,圣尊座下二弟子杨八尺,是个例外……”
江凡一愣,想不到他也知道这位杨八尺。
“如何说法?”
王割虏道:“杨前辈者,从不内斗,只对外敌,为王某所景仰,更是王某引路之人。”
江凡微微点头:“八尺荡三疆,果然不虚。不妨告知老英雄,本王已经与那位前辈会晤,并得其赠送武道卷册,此番正好你带去交给我那徒儿蒙毅。”
王割虏眼睛一亮:“果然是英雄重英雄,杨老前辈依旧吾辈楷模。”
江凡将卷册取出,放在王割虏手上:“此乃老前辈毕生心血凝聚,告诉蒙毅,千万莫要辜负了。”
王割虏郑重接下道:“王爷放心,一定带到。”
收起来之后,才满是赞赏道:“蒙毅不愧为王爷首徒,纵横边疆,作战勇猛,屡屡斩获军功,如今已经晋升至猛虎校尉,短短时间,成了北疆蛮子闻风丧胆的存在,人称蒙家雏虎。不久前战事中,甩手铜锏砸死了马鲁的三儿子,当场就是脑浆迸裂,好不痛快。”
江凡闻言心中大感欣慰,蒙毅终于开始大踏步的成长起来。
“还有他那八大亲卫,一百亲兵,个个剽悍绝伦,纵横边境从无敌手,军中都称之为猛虎先锋营。”
听着王割虏的夸赞,江凡也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戎马之中,他们都在成长,总会有一天会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
寒暄一阵,王割虏又对儿子交代一番,才畅饮三碗,纵马扬鞭而去。
他走后,江凡才想起一个人来。
“自从进入太华,一直没看到那位枯荣叟,他在做什么?”
王忠厚道:“他一直都在,不过隐于草木之中,暗中监视。这几日夜间妄图打探营地者,皆被其所退。”
江凡哦了声,想不到枯荣叟居然做事很认真。
“当下何在?”
王忠厚道:“不知,也许离去,也许仍然隐行迹于草木之间,此老从来神出鬼没,我等很难掌握其行踪。便是这次来太华,也是他亲自找来的。”
江凡忽然心神一动:“他有没有说过……为何要来?”
王忠厚一愣:“不是为了保护王爷么?”
江凡摇摇头,此时,司徒正的轮椅慢慢行近:“王爷,若是心中有所想,属下却曾听其询问一事,太华千篁万岁竹。”
千篁万岁竹?江凡愣了下:“什么鬼东西?”
司徒正道:“太华千篁岭,有千万奇竹,其间极少数生有千年,为竹中之精,那位渔老前辈所用鱼竿,当年张宰辅所用之春秋笔,便是此竹所制。而这千万竹海中,有一株竹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