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獠眯眼:“哦?很自负啊,这话传出去,想来找公子拼酒的,绝不在少数。”
江凡放下碗筷,提起身旁一个五斤装的酒坛,仰头咕咚咕咚一阵,竟然尽数灌了进去。
在尉獠惊愕的眼神中,放下酒坛,抹了抹嘴:“一坛五斤,七十二度,谁能做到,再来寻我不迟。”
尉獠愕然一阵,才摇头苦笑:“这……不用真气消化,天下恐怕真没人能和王爷拼一拼喽。”
江凡哈哈一笑:“用真元化酒,还喝个屁,肠子里走个过场有意思么?”
尉獠道:“王爷所言有理。但世人以武道为尊,修炼真元,可不是为了喝酒。”
江凡瞅瞅他:“为了打架?”
尉獠道:“王爷明鉴。”
江凡毫不客气的伸手指了指凤辰的车驾:“那个真元挺厉害,却被我揍过。”
他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头:“三次。”
尉獠摇头失笑:“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江某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江凡笑吟吟看着他。
“人生在世,哪能一点亏也不吃,王爷此言有些托大哦。”尉獠边吃边道。
江凡点点头:“说的也对,本王应该补充一下,不该吃的亏,本王绝对不吃!”
他目光变得异常肃杀:“谁要是让本王吃了……”
“如何?”尉獠目光如电看向他。
江凡盯着他,没说话,尉獠也一动不动看着对方。
“算他厉害!”江凡忽然一拍桌子,正色道。
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尉獠手一抖,再次愕然。
半晌才瞅着江凡摇头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人……实在有趣。”
高荣也是让江凡弄得一愣一愣的,下一刻,口中竟然忍不住发出噗嗤一声,但迅疾就憋了回去。
尉獠好奇道:“只是不知,王爷这般有趣人物,究竟从何有趣之地而来?”
江凡探头道:“怎么?探我底?”
“非也,非也……有感而发,随口一问。”尉獠从容含笑。
“啊……从天上来……”江凡瞅着他指了指上面。
尉獠下意识抬头看看天,旋即失笑:“王爷,可真是会说笑话。”
江凡撇撇嘴:“说了,你们也不信。”
“哦?王爷莫非来自世人所不知的神秘之地?”
江凡淡淡道:“从来处来,无所谓神秘不神秘。”
尉獠摇摇头:“若是老夫再问去往何处,便该答到去出去,这般谈话,似无意义了。”
江凡道:“哈哈哈,既然知道无意义,还问。老先生倒是个无趣之人。”
尉獠叹了口气:“唉——难怪都说你是天下大妖,真是不好对付啊……”
江凡疑惑的瞅瞅他:“你没事……想着对付我作甚?”
尉獠瞅瞅他:“随口一说,王爷当真作甚?”
江凡正色道:“当真啊,你们都来到家门口了,我没去找你们吧。”
尉獠想了想:“可王爷也去找过凌云,找过司马棘,找过姜洛,找过项臣……难道不是?”
江凡有点苦恼的挠挠头:“你是知道的,这事儿都有个前因后果。”
尉獠道:“那么,我等何尝不是。”
江凡点点头:“有道理,所以,这种事就是活在世上逃不开的。”
“既然逃不开,王爷当如何应对?”
江凡摊摊手:“打呗,道理从来不是说服的。”
“天下豪雄无数,王爷难道能尽数打服?”
江凡捋起袖子,提起闷雷:“砂锅大的锤子见过没?来一个捶一个,捶死一个少一个。慢慢来,我不急。”
尉獠愕然瞅着他,“……王爷这说话的方式……委实独特。”
“小爷的脑回路,一般人不懂。”江凡放下锤子搓了搓手道。
“嗯……”尉獠道:“说的也是,王爷行事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别的不说,像王爷这般人物,何苦入赘?”
江凡好像看白痴:“那是女帝,少奋斗几十年呐,你家那位不也惦记着呢?”
“他们有名正言顺的婚约。”尉獠道:“三媒六证,国书为凭,圣地见证。”
江凡不屑的撇撇嘴:“那是你们定的,又不是她。”
“自古此事都应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尉獠道:“那么自古都是君权天授,为何还要造反?”
尉獠呆了呆,一时有点无言以对。
“人若不能自主,当木偶不就好?做什么人呢?”江凡似乎得理不饶人。
尉獠沉吟片刻:“不是所有事都能从心所欲。”
江凡认真道:“没错,但这件事就可以。”
尉獠缓缓道:“这不道德,无伦理。”
江凡道:“那是你们的道德伦理,若都对,世上早没了纷争。”
“看来,王爷是铁了心呐——”尉獠叹口气道。
江凡道:“不能不铁,我们都同居了。”
尉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