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切都是江公子策划的,时机太难得了啊,姬宗耀,你刺小爷一刀,想安安生生躲在幕后密谋?想得美啊,本公子非要将你那点小心思晾晒在太阳底下!
一波三折,总算散了场,众人是一刻都不想停留了,恐怕再生出什么幺蛾子,赶紧向江凡和司马棘恭贺一番,脚底抹油快速散去。
江凡也回去更衣沐浴,准备参加今日晚宴。
但他却不知道,贯日峰通往玉皇顶的山路上,晋王司马棘此刻却出现在残心面前。
“司马棘,拜见圣地尊老,拜见供奉。”
三供奉面露满意之色:“果然没让我失望,白石把你教导的很好啊。”
司马棘拱手道:“晋地乃供奉之祖籍,若有时间,还望供奉回家看看,棘当以国礼隆重款待。”
三供奉点点头:“你来,是想见尊老吧。”
司马棘看向残心:“正是,冒昧叨扰了。”
残心微微睁开双目打量一下他:“晋王,上柱国……在此等候老夫,所为何事?”
司马棘郑重抱礼:“尊老勿怪,小王今日得盟主之位,皆因皇庭看重,更蒙圣地准许,特此前来拜谢。”
残心目光微微闪动:“长着一张诚恳的脸,说话却不怎么诚实……有些事你心里清楚,圣地可并非这么想。”
司马棘当然明白,圣地是想要亲自去选,而且要选夏王,但却面不改色道:“小王只知道,圣地为天下之圣地,本意乃为天下大局考虑,故无论谁来做这个盟主,都该对圣地保持最大尊重,更该恭听圣地法旨……”
看着他沉静的面孔,残心沉默片刻,“有些事,或左或右,无法两面逢迎。”
司马棘认真道:“圣地崇高,小王深知获得圣地信任并不容易。但此来,只为表明一个态度,还望日后圣地能够多体谅些,小王本心上……是尊敬圣地的。”
“有意思……晋王啊……你倒心不小,希望左右可以兼顾……也罢,看你日后如何行事吧。”
司马棘抱了抱拳:“谢尊老体谅,司马棘还有一事请尊老成全。”
“哦?说来听听。”
司马棘看向公孙行:“公孙大家才学冠盖,名动当世,司马棘自知才疏学浅,地位不足,这五国盟主实在不好做,故此希望能请公孙大家出山帮衬一二,冒昧了。”
公孙行微微一怔,残心却慢慢露出一丝微笑。
“只要公孙先生同意,老夫自然没有意见。”
公孙行眉头一皱,他本意可是来参选镇国隐相的,若是投效司马荆,却是在五国盟主手下做事,而且大概率也只能以幕僚身份……
但他目光却刚好捕捉到残心眼中的笑意,当即心神一动,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
当即抱拳回礼:“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司马棘面带惊喜:“多谢先生,棘知道委屈先生了。”
公孙行微微一笑:“都是为国效力,公孙并不在乎什么名分。”
“先生大义,难怪得圣地推崇。但以先生之才,你我同心协力,不日或有机会再跃龙门。”司马棘微笑道。
残心点点头:“既然如此,老夫也恭喜两位了。告辞。”
司马棘连忙让开山路,躬身抱拳:“烦请您代小王向四位尊老问安。”
残心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道:“好……切行切看吧。”
司马棘再次施礼:“谢尊老。”
整个过程他表现的十分恭敬,甚至都有点不符合他的身份,要知道,他是晋王,更是五国盟主,虽然对五老客气是应该的,但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公孙行此刻仿佛已经看明白许多事,淡淡笑着:“晋王,对圣地很是恭敬,我想尊老们都会心中有数。”
司马棘笑笑:“得先生臂助,司马棘之荣幸。”
公孙行道:“你不怕得罪那江逍遥?”
司马棘淡淡道:“先生说的哪里话,您与江逍遥也无冤无仇不是,棘为国事寻贤者相助,想必他也会为我高兴。”
公孙行哈哈一笑,显得有些满意:“晋王虽年轻,却很有心思,很有城府啊,公孙日后要蒙晋王照拂喽。”
“不敢,先生,请。”
“请。”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深意。
——
上柱国与国相的确立放在正常时期堪称天大的事,即便如今境况下,也要在颜面上足够重视,故此,皇庭举办了盛大国宴。
文武百官,门阀世家,皇亲贵胄,甚至泰岳、太华两大圣地也都象征性派人参与。
而今天,不管是谁,多么大来头,所有的焦点都不在他们身上。
无数人望着那两个如星辰般闪耀光芒的年轻人,不论站在何等立场,内心究竟如何,皆带着无尽感慨。
年纪轻轻,封王拜相,更执掌泼天实权。
这是无数人,乃至无数天骄极尽一生奋斗都无法拥有的荣耀。
司马棘,三十五岁继位晋王,为天下五方诸侯之一,如今更入主皇庭,成为上柱国,挂五国盟主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