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在某家困难之时伸出援手,某怎能看你一人陷入苦战?”
杨志急道。
“我?苦战?杨兄,你太高看他们了。”
陈胜摇头微笑。
“且看我舞刀杀人!”
陀螺步法卷起地上枯草。
手中杖刀化作一抹寒光。
在杨志极致震惊的目光下,陈胜在人群中兔起鹤落,腾挪闪转。
噗滋,噗滋,噗滋……
血线在空中交织。
有的敌人连陈胜在哪儿都没看到,就被旋转的杖刀切下人头。
“啊啊啊!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啊!”
张乐山手底下的人纷纷惊恐逃散,只恨爹妈不多生两条腿出来。
尽管自家老大在路上就承诺了,宰了瞎子,赏银百两。
但这钱不仅没命花,也没命拿!
“饶命,饶命啊!”
朱烈怂了,把手里的兵器扔了,跪地求饶。
他平时横行乡里惯了,已经完全没有年轻时的那股狠劲了。
“蠢货,快把刀……”
张乐山还未说完,朱烈的脑袋就已经被陈胜砍了下来。
他连连后退,厉声道:“瞎子,我可是深受张舵主器重,你若杀我,张舵主必然……”
噗滋!
张乐山的脑袋也掉了下来。
“现在放狠话,不觉得太迟了吗?”
陈胜将刀上的血甩干净,收刀入鞘。
要是张乐山是死在冲锋的路上,他心里倒还能高看对方一眼。
只可惜,叫别人把刀捡起,自己却也是个声色内荏的怂货。
“走吧杨兄,让你见笑了,今儿个稍微动动手,活动一下筋骨,就白得了几千两银票,属实是运气好,回同福客栈,我请客。”
陈胜笑道。
杨志咽了口唾沫,颤声道:“陈兄,你真的只是七品圆满的武者吗?”
我现在能打赢先天武者吗?
陈胜挠了挠头,随口道:“反正不到先天就是了。”
杨志最终还是拒绝了陈胜的晚饭邀请。
张乐山在铁匠铺时就说眼熟见过。
说明他的悬赏令很有可能已经传到北辰郡。
为了不连累陈胜,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唯有到中州帝都,用手里的银钱运作,看看能否消去悬赏,免去罪责,最好再谋个一官半职。
“陈兄,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北辰郡,这里终归还是距离边塞太近了,不,还是远离北州,去中州要好。”
临别之前,杨志忍不住劝诫陈胜。
“哦,为何?”
陈胜纳闷道。
“陈兄,具体事某不方便透露,你只需知道……”
杨志看向北方,长叹道:“战火很快就要烧遍北州。”
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杨志就乘船离开了。
陈胜摸着手里的盲杖,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谜语人滚出……”
同福客栈。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一圆头圆脑的捕快闯进客栈,坐在一楼对门的长桌旁,气喘吁吁。
“咋咧咋咧,天塌了是咋咧?”
佟掌柜磕着手里的瓜子,悠哉问道。
“镇南边的林子里,漕帮的张乐山带着一票人跟一瞎子约战,你猜怎么着?”
捕快卖了个关子,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喝着。
嗯,瞎子?
一旁擦桌的白伙计耳朵都竖了起来。
漕帮的张乐山他知道,七品圆满的武者,就算是他,想要拿下对方都要费一番手脚。
而这瞎子……如果没错的话,就是上午的那个少年吧。
难不成是那玄铁刀被
“还能咋滴,瞎子把张乐山的人全杀了?”
佟掌柜随口一说,却道出了真相。
“咳咳……”
捕快一阵咳嗽,无比震惊道:“你咋知道的?难不成你是那瞎子的同伙?”
想到这里,他抽出腰间长刀,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