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安娜发出一声尖叫,用手捂着眼睛。
她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见过这样暴力野蛮的场面?
兰香夫人可是外长夫人唉,居然有人敢对她行凶?
如果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估计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要成为国际争端吧?
江曼看了一眼握匕首的男人,他和拍下假石头的男人很明显不是一伙的。
后者是激情‘杀人’,前者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陌生的中亚人面孔,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结实。
走路的步伐矫健,一双眼睛像是扫描仪一般,精准而犀利。
挥舞着匕首,作势就要朝兰香夫人的后脖颈抹去。
现场惨叫声不断,有人跌跌撞撞逃跑,给凶手造成了一定的阻力。
说时迟、那时快。
江曼原地起跳,纵身一跃,朝凶手踹去的时候。
陆行舟几乎是同一时间夺过身旁保安的枪。
砰——
精准地对准拿水果刀挟持兰香夫人的男人。
夫妻俩配合得十分完美。
陆行舟一枪击中在男人的手掌上,直穿掌心,疼得他当即就把手里的水果刀甩掉。
保安队见状,一个箭步上前,立马把人控制住。
江曼这边则是一个高甩腿,一脚踢在男人的脸上。
随着男人脸被踢歪,口水混合着鲜血,重重摔倒在地。.CoM
他想调转方向,用匕首刺江曼。
江曼反应神速,稳稳落地,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
只听见嘎吱一声,男人发出惨叫。
整条胳膊当场被废掉,疼到抽筋。
保安们很快把他也控制起来。
将两人架起,押到兰香夫人面前。
兰香夫人惊魂未定,被人搀扶住的时候,一口气没喘上来,吓晕了过去。
“天啊,江曼太帅了!她身手居然这么好?”陈安娜全程透过手指缝隙观看这场激烈的营救。
胡明也震惊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只知道,男的帅,女的酷。
陆行舟那一枪真是又快又准,而曼曼的武力值简直超标!
那么小小的身板,居然能一脚踢倒比她大两倍、壮如牛的大块头?
“快!叫医生!”管家上前,吩咐侍者。
兰香夫人晕厥,一时间整个会场失去了主心骨。
保安押着两名歹徒,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找一间隔音好的房间,把他押过去,我亲自审,至于他,报警,交给警察。”
陆行舟很快接手现场,显得游刃有余。
“先封锁现场,谁都不许离开。”
吩咐完,他立即给赵淮打电话,让赵淮带一队人过来支援。
因为他的气场过于强大,在场的人又受到不小惊吓。
所有人对他言听计从,没有一个敢说‘不’的。
陆行舟瞬间反客为主,接替兰香夫人,成了在场最有话语权的人。
这样的执行力让胡明很佩服。
他在想,如果陆行舟不在,他会怎么处理?
估计在刚才凶手行凶的那一part,他就认怂了。
有胆识、有身手,能镇得住场子!陆氏集团的掌权人果然名不虚传!
“三哥,这边交给你。”
陆行舟临走时交代胡明。
江曼快步走到兰香夫人跟前,搭上她的脉搏,声音冷冷的:“不用叫医生,夫人她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把人送回房间,切几片姜过来。”
“这……”管家有些犹豫。
“我就是医生,还不快去?”江曼瞪了他一眼。
管家立马转身,鬼使神差,非常听话:“厨房有姜,我这就去拿!”
……
几分钟后,江曼跟着侍者,把兰香夫人送回了房间。
房间的装潢很奢华,看得出夫人的品味,就是喜欢这种风格。
欧式的复古窗帘被侍者卷起,她轻轻把窗户推开。
待管家端了一个盘走进来,江曼一看,竟然切了大半盘的姜片。
“不需要那么多,拿一片放到夫人嘴里让她含着。另外,去倒点热水过来,等夫人醒了让她喝点热水。”
江曼说完,走到床沿旁坐下。
她的针灸包没带在身上,不然给夫人扎一针,人立马就能醒。
没有针她就用手,在兰香夫人百位穴处轻柔。
一旁的侍者们怔怔看着,其实并不是太相信江曼。
毕竟她年纪轻轻,看着就没什么经验。
然而让大家意外的是,在她揉了两三分钟后,兰香夫人居然悠悠转醒!
“夫人,你觉得怎么样?”管家立马凑过来,着急地询问。
兰香夫人撑起眼帘,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江曼身上,把嘴里的姜片吐出来。
管家下意识地用手去接。
她接过侍者递来的纸巾,把嘴巴擦干净。
短暂的时间,整个人收拾好,恢复到了平素的优雅、冷静。
“我没事。”
兰香夫人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女孩,越看越欢喜:“是你救了我?”
她在惊恐晕厥的前夕,看到陆行舟朝歹人开枪,还看到江曼朝她身后冲过来。
江曼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兰香夫人勾起嘴角:“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报答你。”
“报答就不必了。”江曼淡淡道,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医生不会见死不救,我的职业信仰让我如此。”
顿了顿,她道:“没什么事我先撤了。”
“等等……”兰香夫人很意外。
多少人想巴结她,江曼居然对她态度不咸不淡?
“管家,去把我抽屉的那条小雏菊项链拿过来。”
“夫人?”
“快去拿!”
不一会儿,管家走到梳妆台前,输入密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首饰盒。
走到江曼面前,递了过去。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救了我,不如就收下这条项链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江曼闻言,犹豫了半晌。
兰香夫人盯着她看,目光真诚:“收下吧。”
“行。”江曼看了一眼项链上的吊坠,两朵小雏菊,一大一小,用黄玉做的,看着挺小清新、挺明媚的。
“那就两不相欠了。”说毕,拿走项链,往裤兜里一揣,大步离开。
待她背影消失,管家才支支吾吾,不吐不快:“夫人,那是您进入设计圈的第一个作品,您珍藏了二十多年,怎么就送人了呢?当初先生的妹妹喜欢这条项链,您明明没舍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