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昨夜那一杯茶的功劳,当第二天天明沈翎来到湖岸边时,朱总旗罕见的开了口。
“记得把茶杯还我,早课结束后洗干净放回原位。”说罢还拍了拍沈翎的肩膀。
这一举动顿时让四周所有学徒脸色微变,特别是那三名将《玄元功》修习到第六层的青年,纷纷睁眼仔细的打量起沈翎。
沈翎心头微愣,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眼前这情况虽然诡异,但对沈翎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福祸相依,既然避不开那就抓住机会好好提升自己。
见沈翎点头,朱总旗也不管他是否真的明白,反身回到岸边开始新一天的演武。
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七层《玄元功》,然而对沈翎等人的帮助却是巨大无比。
等到演武结束时,沈翎清晰的感觉到第四层的迷雾又散开了点,相信不过七日必定能开始破迷雾正式参悟第四层。
朱总旗演武结束后径直回到自己的木楼中,而沈翎再领取了今日份额的肉汤后也跟着朝木楼走去。
这一举动让本就频频关注的学徒们更是喧哗一片,即便是牢牢占据前三位置的三人眼下似乎也坐不住了。
互相对视一番后迅速喊来各自的追随者交代一番,伴随沈翎畅通无阻的进入木楼后,见习营的气氛再一次发生了改变。
“沈翎?你现在到我这来干嘛?杯子洗干净了?”朱总旗刚刚坐下,就见沈翎端着肉汤紧跟着走入了会客厅,不由好奇的放下手中的书籍问道。
“总旗大人,不是您让沈某来的吗?”沈翎不紧不慢的撕咬着肉块。
顷刻间,不大的会客厅陷入了寂静。
等到沈翎将妖兽肉汤尽数吞入腹中后,这才起身朝朱总旗抱拳行礼,一声不吭的退出木楼。
而这一切,都在朱总旗的注视之下,一直到沈翎脚步声消失在木楼拐角后,朱总旗这才重新拿起书籍。
“聪明的小子。”
......
走出木楼时,学徒们早已各自领了工具进入峡谷之内。
偌大的见习营此时异常寂静,除了劳作的小厮外,仅有的几名校尉此时也趁着悠闲躲到瀑布之后休息去了。
回到自己的茅屋,沈翎盘坐入定,蕴养精神气血,并不急着演练《玄元功》。
等到正午小厮送饭来时,沈翎这才从入定中醒来。
用过午饭后,他取过朴刀打了一套刀法,活络开筋骨后这才缓缓摆开《玄元功》的桩势。
“体内血气充盈满溢,被朱总旗击伤的精神也恢复如初,是时候冲击下第三层大圆满了。”
他散开精神力,仔细查探了下周围的情况,确认四周无人,不存在被干扰的可能。
今日他借了朱总旗的势,想必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受到学徒们的针对。
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先不提朱总旗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这虎皮大旗并没有得到朱总旗的肯定,一旦被人捅破沈翎不确定自己值不值得朱总旗继续维护。
靠人,终究不如靠自己。
收敛念头,沈翎将心思沉入《玄元功》之内。
不断循环演武一到三层,使沈翎体内血气奔流的速度越来越快。
没有一丝阻碍,早已参悟透彻的基础上,只要血气足够,沈翎甚至能一次性突破到第三层巅峰。
呼...
长出一口气,整个茅屋都荡起了阵阵粉尘。
沈翎体内的气息已然可以影响到周围,血气充溢,肌肉虬结而起,原本纤瘦的躯体此时也开始逐渐膨胀开来。
“不对劲,就算有神魂辅助修炼。但也没道理如此顺利,就好像...升华了《玄元功》!”
沈翎略微有些疑惑,自己功法的进度提升的着实迅速。
找个机会试探性的问问朱总旗,可别因为进步太快损伤了根基那就麻烦了。
沈翎放下念头,起身开始练习《虎煞刀》,一旦累了就停下继续站桩修炼《玄元功》。
等到血气消耗殆尽后,则开始盘膝打坐,一天一夜就此过去,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档时间。
一想到朱总旗那奇怪的笑容,沈翎心头就有种莫名的紧迫感。
到了第二天,沈翎照常开始进山劳作,不过在没遇见有人刁难。
即便碰上了学徒,对方也是皱眉避开,只是那眼神深处依旧有一抹散不开的恶意。
这些人,就如同草原上的鬣狗一般,从来没有放弃过啃食沈翎这个新人的想法。
一旦抓住机会,沈翎必定会被连肉带骨啃的一干二净。
而这时间,必定不会太久。
一转眼,四月已过,五月立夏到了。
沈翎在这见习营里已经待了足足一月,最初那纤瘦半死的状态彻底蜕变。
“那就是沈翎吧?看来昨夜这小子又没回屋休息。”
“可真是拼命啊。有朱总旗罩着他肯定能安稳出去,练到这等地步也不知为了什么。”
河岸边,一些从茅屋中出来的学徒交头接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