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刘芸儿在原地狠狠跺脚,原本长裙因为跌坐褶皱的缘故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玉足。
等回到主厅之时,沈翎愕然发现姑娘竟然少了一半,而自己那便宜师兄也没了影子。
一通询问后才知道,他离开后没多久,刘隆开心的连喝了数杯酒后,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刘元生只能安排服侍他的两名姑娘带他回房,沈翎听的眼睛都直了。
一名开辟了丹田,凝聚真气的三流高手,竟然被灌醉了?
但看着刘隆手下习以为常的笑容,他又不得不相信这荒唐的事实。
拒绝了众人的邀请,沈翎在下人的带领下回到刘元生给自己准备的别院。
练了趟刀法后,天色就逐渐黯淡下来。
因为刘隆的宿醉,沈翎根本不清楚来刘府的目的,用过晚膳后稍稍练了练《玄元功》就上床打坐休息。
第二天天一早,鱼肚微白,沈翎早早从床榻上起来。
用过下人送来的早饭后,沈翎打了套虎煞刀后就开始站桩修炼《玄元功》。
这是从见习营里带出的习惯,每日清晨不练一练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一早上的时间,除了偶尔有下人经过外,整个别院静悄悄的,这倒是随了沈翎的意,安心搬运血气,锤炼身躯。
直至日上三竿,刘隆才捂着脑袋从沈翎隔壁别院中出来。
脖颈上依稀还能看到胭脂唇印,睡眼惺忪揉着腰,嘴里不断的咕喃着什么。
当他看到沈翎时微微一愣,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右手不自觉的抬起摸了摸脸上的刀疤。
“大人,您起来了?”沈翎早已感应到刘隆的动静,见对方走出庭院缓缓收功而起,上前抱拳行礼。
“别这么见外啊,我可是你师兄。再说了,我们还一起喊过姑娘,叫我一声师兄你不冤吧?”刘隆嬉皮笑脸的说道,刚刚一瞬间的正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沈翎满头黑线,神特么一起喊过姑娘,分明是你逼着人家刘元生喊来的。
而且,自己也没玩啊。
“师兄,不知我们来刘府的目的是?”沈翎无奈的改口问道,他的脑门上还悬着一口铡刀,虽然眼下这刀似乎已经落不下来,但一日不脱离罪籍,沈翎心中总觉得不舒坦。
“嗯?我还没告诉你吗?”刘隆一脸迷茫。
“...”沈翎顿时无语了,这家伙能靠谱点?
“哈哈哈,别在意这些细节,师兄我不是给你布置宴会了嘛!”刘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最近昌和县出了个案子,屠夫猪肉张莫名发疯,将自己一家四口尽数屠杀,并将剁碎的肉块混着猪肉贩卖到市场之上。”
“幸好有猎户发现不对劲,悄悄告知官府后才没将事情闹大,等到捕快们赶到猪肉张家里时,猪肉张已经死了。”
说到这,刘隆罕见的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这家伙用之前杀猪的工具,把自己的皮给拔了下来挂在门口。捕快们冲进去时,他正在割自己的肚子往外掏内脏。”
沈翎瞳孔骤然一缩,深吸了口气问道:“人,还没死?”
“呵呵,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捕快发现那猪肉张时,他内脏已经掏空了大半,但人依旧生龙活虎,甚至还砍死了两名衙役。”刘隆淡淡说道,听上去就很诡异荒唐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却是那般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