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秀低头不语。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给银龙之怨举行祭祀,我已经快压不住它了。”李至孝深吸一口气。“魏然那边还没消息吗?”
“没有,自从邪虎之牙爆发后,我们在凉山府的人就再也没见到过魏然了。”
“哦?”李至孝粗大的眉毛微微一挑,负手来回踱步数圈。“看来我们最近频繁的动作引起其他势力的不满了。其余两名美姬呢?也死了?”
李景秀微微点头。“应该是伏龙寺和秋水宫的人出手了,眼下还在凉山府内活动的势力也就他们和皇室的人了。”
“虽然明里看起来凉山府依旧一片祥和,但暗中早已是混乱一团,伏龙寺,秋水宫,蜀山剑门,江南沈家庄以及皇室和我们,各种势力或多或少都有在凉山府内布局。这次邪虎之牙的争夺失败,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家暗中下手,女儿想去凉山府那边好好查一查。”
李至孝微微一愣,轻轻点头。“也好,你亲自去一趟,查清楚缘由。沿路将剩余的祭祀用品一并凑齐。”
“明白,女儿这就启程。”李景秀鞠躬应道。
没有人知道,镇国公一脉有两名掌命强者,一名是当代镇国公李至孝,而另一名,则是被雪藏多年,号称上京病花的李景秀。
李景秀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李至孝发现极其契合银龙之怨的相性,一直被他藏在府内,几乎每日都和银龙之怨相伴而过。
极大的帮李至孝分摊了银龙之怨的压力,这也是李志孝能活到七十几依旧如此年轻的原因之一。
其他家族和他差不多岁数的掌命高手,早已是头发花白了。
“景秀啊景秀,若是这次祭祀出了意外,可就别怪为父心狠,银龙之怨最想要的,可是你啊。”李至孝伸手缓缓抚摸着女儿精致如玉般雪白的背脊,嘴里喃喃说着。
对此,李景秀其实早就知晓。
银龙之怨的强大和恐怖,相伴成长的她最为清楚。
但她毫无办法,李至孝此人冷血至极,家族内部奉行养蛊制度,只要不被看好,那下场和前厅中供人戏耍陪酒的歌姬没什么两样。
她不想落到这种地步,所以即便知道银龙之怨的恐怖,依旧义无反顾。
眼下她虽然已经到了掌命境界,然而和李至孝之间的差距依旧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所以,李至孝绝对不能出事,一旦他出事,那么第一个被当做替死鬼的就是自己。
李景秀没有信心挡住这个恐怖的男人,她还得继续跪着发育。
“这是我的国公令,此去凉山府,镇国公所有势力都由你调遣。务必要查清到底是何方势力在针对我们。”
啪嗒,随着李至孝的说话声,一块雕刻着镇字的银边金令掉落在李景秀的面前。
“如果...是皇室下的手呢?”
镇国公脸色微微一抽,眼里的阴鸷更为深沉。
“杀。不要有所顾忌。皇室已经不是千年前那个皇室,即便这次祭祀成功,我们也很难压制住下一次银龙之怨的爆发。整个家族终究还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李景秀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冷意。镇国公说的没错,银龙之怨日益膨胀的欲望已经快将镇国公一脉彻底拖垮。
小侯爷李景泰选择不继承银龙之怨,甚至屡次将快觉醒的血脉之力都压制了下去,千方百计去谋夺天一尺,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银龙之怨爆发后,他能少受些许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