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城连基本的抵抗都没有,直接就将满城百姓拱手相让。
每每想到这,林长风心头的怒火就忍不住高涨数寸。
“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怎么敢如此!!”
林长风狠狠一掌拍在身侧的崖壁之上,顿时炸裂开大片的裂缝。
“这不是国公之错,国公不必如此。”
一名年约五十不到的中年汉子在其身后轻声劝道,汉子虽身披鳞甲,腰配单刀,可依旧盖不住他满身儒雅之气。
相比起武将,这人更像是一名教书先生。
“君山不用劝说,东境落得如此下场,我林家首当其冲。”林长风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站在背后的副手。
此人是几年前突然调到他的手下,初到时那一身书生气林长风十分看不上,以为又是哪家塞过来镀金的关系户。
然而跟他上了一次前线后,林长风彻底改变了观念。
这看起来和教书先生一般的儒雅中年,一旦闻到血腥味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那股疯狂劲儿就算是他也有点发憷,很难想象一个没有血脉之力的人,竟然能勇猛到这种地步。
身上插了三根箭矢的情况下,依旧敢一人一刀追着四五名妖兵砍,单凭这股劲儿,整个东境就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
“属下不是劝说,事实的确如此。”沈君山声音依旧温和,可话语背后却隐约透露着一股子冰冷的杀意。“若不是有人将我们的布防图出卖给东海妖族,阵线哪里会崩的如此彻底。”
“说起这个,内部审查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林长风的脸色也是一变,似乎想到枉死在东海边界的十几万子弟兵,双眼陡然爆起数道凶光。
“还没消息,所有有权利接触到布防图的军官都已清查,并没有发现疑点。”沈君山面露疑色,他怎么也想不通,看守严密的布防图怎么就突然到了东海妖族的手上。
“不可能,死了的也查过了吗?”林长风直接否定了这个结果,如果没有内贼,这件事根本就说不通。
难不成他们东境边军的布防图自己长腿跑到东海妖族的手上不成。
“眼下这情况,查死去的同袍比较困难。”沈君山顿了顿,迟疑片刻凑近两步接着说道。“国公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林长风双眼微微眯起,侧耳倾听。
“在战事开始前几日,属下听说已经阵亡的左军都尉马志家中发生了一件怪事。”沈君山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周边巡逻站岗的士兵听到。“据说马志的夫人曾和邻里说自己的丈夫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无论是习惯还是生活作息都和之前一模一样,但睡在身边总有种心惊肉跳的别扭感。”
“起初在下还以为是马都尉又和自家夫人争吵了,当日还劝说了几句。现在想来,可能远不是如此简单。”
林长风微微愣了愣,那马志都尉和他家夫人结婚三十余载,感情一直都很好,从未传出过任何风言风语。
突然出了这么一个消息,的确让人有些疑惑。
能让同睡三十余载的枕边人感到心惊肉跳的陌生感,除非睡在她身边的,不是马都尉!!!
“这事情你有几分把握?”林长风来回踱步几圈,慎重询问。
毕竟涉及到战死的降临,而且还是左军都尉,一旦消息有误,那会让本就士气低迷的将士们彻底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