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之前想象过她想要什么,林轶正听到这答案也是一怔。
她还记得音乐节那天她第一次听的那首歌。
那首他写的歌。
那时她说,她喜欢的是他的那个版本。
她在自己的想象里见过那个画面,林轶正弹着吉他唱着歌。
初中时的林轶正,比现在更热烈。
那首叫做“Feather”的歌,带着少年最青涩的情感,却又无比真实。
她很想听他唱。
但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这个请求。所以她制造了一场比赛,把这当成了他给自己的奖品,一个只属于她的奖品。
林轶正从没在归洛面前唱过歌。
即使在以前,他也很少唱歌。在乐队里的时候他更习惯陆嘉树的歌声,也鲜少有自己唱的机会。
当他将这首歌创作之时想象中的东西具象化时,他发现那和现实竟是无比的相似。
她想听,他就唱。
她想要,他就给。
林轶正垂眼凝视她闪耀着光芒的双眸,早已在心里给出了答案,不带任何迟疑。
“我只为你唱。”
他像是想要做出什么承诺,如同当初的那句“我只跟你做同桌”一样。
“嗯。”
……
相信对高一一班的同学们来说,这个寒假是一个非常愉快的寒假,这得益于他们亲爱的班主任老师英明的决定,开发了学习小组这种既能调动学生主观能动性,又能看到实在效果的东西。
离过年还有差不多两周时间,奥赛培训班的课程有调整,比平日上学的时候密集了些,这也意味着两人和乔莞的碰面比之前更频繁了。
事实上归洛自从上次跟她碰面后就再也没跟她说过话。她每次只是默默地坐在归洛和林轶正后面,似乎总想要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却又不敢跟林轶正搭话。
林轶正经过了一段时间,也逐渐习惯了这个局面。他一向心态良好,没什么心理负担,跟归洛该干嘛干嘛,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无视乔莞。
等到数学课的时候,乔莞依旧默默地找一个林轶正身后的位置,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一直跟着他。
林轶正没法不讲理地告诉她别再跟着自己,毕竟她什么都没做。
乔莞已经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
在与林轶正和归洛一起上课的这段时间里,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林轶正对自己的态度,谈不上疏离,更多的是一种无所谓。仿佛自己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是毫无意义的,他根本不在乎。
她越是想强求些什么,越是能清楚地认识这一点。
那个她一眼就喜欢上的少年,不会为她驻足,甚至不会看她一眼。
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她。
想想当初自己在归洛面前的发言,她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理智告诉她,该放弃了。
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初见林轶正时那种心动,她又觉得,就让自己再看看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好。
对于这样的她,归洛没有任何立场阻止,甚至没有理由说什么。
归洛只能一如往常,和林轶正一起上课,然后找个地方等他。
她相信林轶正会第一时间来找她,即使他从未主动跟她谈过关于乔莞的话题,也从未跟她解释过什么。
除开上培训班,归洛大多数时候挺无聊的。她本想着放假了可以约何书羽出来排遣下时间,却一直没打通电话。
她有点担心,就去询问了一下陆嘉树,结果得知她去参加集训了,这段时间估计都没空。
归洛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按部就班地每天写写作业,发发呆,偶尔再看看何书羽塞给她的漫画。
凌宇真本以为自己考了年级第三这回事,怎么着都会被凌皓上纲上线的批评一番。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凌皓根本没对这事发表任何评论,也没主动跟他说起过这件事。
凌皓依旧很忙,在为数不多在家的日子里,他除了坐在院子里收拾收拾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偶尔和凌宇真说上几句话,似乎并不准备像以前一样跟他讨论他为什么没有得第一名。
人就是这样,以前每次考完试,凌宇真都很怕面对凌皓,即使他考了第一名。而现在,凌皓不再抓着他的成绩不放了,他却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他似乎有种感觉,凌皓在酝酿着什么,但始终没有等到他的行动。
这种感觉十分难熬,就好像你知道那刀子会落下来,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下来。
几天之后,凌宇真不纠结了。
他采取了一种顺其自然式做法,除了每天的各种培训班外,其他时间都在基地待着,很晚才会回家。
奇怪的是,凌皓偶尔回家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实,却似乎默认了他的这种行为,没有过问。
凌宇真的时间安排得很满,所以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揣摩凌皓的意图,他现在更想全身心地投入在乐队上。
陆嘉树跟以前一样,天天在基地呆着,除了练吉他就是练歌,凌宇真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