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横波,董小宛也没有想到,贾玉京的火力如此之猛,一下子击中龚鼎孳的要害部位。
龚鼎孳面色相当难看,手中的折扇指着贾玉京,喝斥道:“你说什么?横波是我的夫人,我们不分彼此,她的不也是我的?”
“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
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表情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没看到你面上言语中带着有一些的羞耻感,由此你的心是可见一斑。
《软饭之王》
姑爷软饭相辉映,鸠占鹊巢劣行径。
饱嗝之余仍张嘴,羽翼渐丰将母吞……”贾玉京此时,拿过来一支毛笔,一沾墨,在白墙上大笔一挥而就。
“《软饭之王》?”
“扑哧……”
“啊哈哈哈……”
这时候,见有人题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看这诗,满堂的人哄然大笑。
“你你你,你含血喷人……”龚鼎孳气的几乎要吐血了。
“我我我,我喷的不是人……”贾玉京微微一笑,怼了回去。
“哇啊哈哈哈——”客人再次轰然大笑不止。
“你,我,我要挑战你……”龚鼎孳脸色苍白,他今天面子丢光了。
“鼎孳,算了吧……”顾横波不知道开心还是不开心,不过多年夫妻,她还是不想龚鼎孳再出丑了。
白玉京,这人,邪门,她感觉,自己的夫君斗不过他。
“啪——”顾横波脸上被打了一巴掌,悴不及防,娇嫩雪白的肌肤立刻就肿了五个手指头印。
“你个骚蹄子,小婊砸,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的姘头?啊?
你居然明目张胆的护着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相公?
那么年,我忍够你了,一天天发浪与人勾勾搭搭,你那点似一个人妇?”
龚鼎孳越说越离谱,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呼,反手又一巴掌重重拍了过去。
顾横波心如死灰,闭上眼睛,默默流下一束清泪,我,始终还是错付了。
“啊——”董小宛惊呼出来。
“扑——”一只手稳稳抓住了这重重的一巴掌。
不见手掌掴下,顾横波睁开眼睛,是贾玉京的大手,她见贾玉京的双目充满怜惜、关心、安慰,心中不禁一酸,泪水如雨下。
“顾姐姐,此人打了你,你要他生,还是死?
我白玉京一定做到,一言九鼎……”贾玉京声音语调非常之平和,然而所有的人竟然没有一人怀疑他在吹牛逼。
因为,他的气场太强大了,笔直的腰杆,坚定的眼神,令人相信,只要顾横波一开口,要龚鼎孳死,龚鼎孳便一定会死。
有些人,天生是存在这种令人信服之气质。
有些人,是久经人生才磨炼出来此等气质。
而贾玉京属于前者,你不信也不能自己信了。
“玉京弟弟,不要……”顾横波摇摇头,擦了擦泪水,拿起旁边的一支毛笔。
“《决绝离》
早闻君有他异心,我却今如故,可怜错付之。
一掌击碎昔依依,千尺柔肠断,蜜意尽俱摧。
今朝以往,迎风化飞灰。
勿复相思,乃敢与君绝!”
顾横波含着泪水,咬着银牙将诗赋写下来,转身望着龚鼎孳,声音极之伤感:“龚鼎孳,从今以后,你我为陌路人,希望你尽快写休书……”
龚鼎孳顿时清醒过来,顾横波若然与自己和离,以后怎么有银子花,不能。
他猛然挣脱贾玉京的大手,抱着顾横波的腿,狠狠地给了自己几巴掌,干嚎道:“啊,横波,横波,我的好夫人,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我该死,你原谅我一次吧……”
“龚鼎孳,你起来,别令我感到恶心……”顾横波心沉到底,心碎成一瓣一瓣,原来白玉京讲的全部都是真的!
伪君子行径,她以前怎么会鬼迷心窍,钟情于他?
龚鼎孳走了,顾横波、董小宛、贾玉京仨人坐在一间雅室。
顾横波轻纱已经脱下,容颜艳绝,然而,现在整个人失魂落魄,泪水涟涟,明眸失去了往昔的神采,变得非常之灰暗。
青楼女子一旦错付,结果是好惨的,顾横波表面上,是大咧咧的,其实内心在八艳中,反而是最软弱的。
至刚则至柔,相反,你看到某些女子柔软如水,其实心性有可能更硬邦邦。
董小宛推了一下贾玉京:“喂,你看看顾姐姐现在的模样,你把她弄成这样子,你来解决问题,不然,我,我不放过你的……”
贾玉京望着顾横波,叹了一口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贾玉京扳正顾横波的娇躯,抚摸着她的玉靥,吻上了她的泪水。
“哎呀,你你你……”董小宛傻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