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舰队“海鹰”号、“海龙”号驱逐舰,原名“威严”号、“洪亮”号,是沙皇俄国在20世纪初建造的威严级驱逐舰,两舰分别在日俄战争与一战后的干涉中被日本联合舰队俘获,编入杂役船队。
后在《华盛顿海军条约》签订后的裁军中被日本人摆上货架,被南洋舰队以170万龙洋的价格买下,分配到长江舰队中。
在江南制造局的船坞内,工程师们为她换上崭新的轮机,航速恢复到了26节。
加装了更好更多的哈奇开斯转管炮,鱼雷发射管也被换成了更大的510毫米口径,还见缝插针的装上十余座重机枪支架。
虽然说拿驱逐舰在长江里威慑护航很有大材小用的嫌疑,但鉴于威严级捉急的性能与改装潜力,拿她和联合舰队的江风级、峰风级、睦月级,以及正在加紧建造的划时代特驱吹雪级在海面上一对一近距离作战,恐怕是在肆意浪费江南地区本就不多的水兵资源。
对此,将老舰放在长江内养老,发挥一下余热,可算是合情合理。
但她们丝毫没想到这些炮艇的火力如此凶悍,在mas中队吃掉前方的炮舰队之后,三个炮艇中队直接火力全开,呈扇形向殿后的海鹰号倾泻火力。架在船头上的75毫米炮组死伤殆尽,没有护盾的机枪位更是成为了灵位。
在千米左右的射击距离上,火控仪器的优劣已经无法起到太大作用,真正决定战斗胜负的是火力投送量。
40毫米炮弹轻易地穿过了海鹰号薄薄的钢板船体,甲板下的水兵手忙脚乱的进行损管作业,试图将漏水口堵住。
矮小的舰桥也被命中了大量炮弹,舰长等高级指挥人员几乎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医护兵匍匐在地上,躲避着头上凶猛的机枪炮弹,对舰长进行了紧急处理。
船上此时还剩下三副勉强进行指挥,海龙号也靠过来分担了火力,试图救走自己的姐姐,她可不想让前任帝国分裂后相隔两地的场景再次发生。
关键时刻,还是黄浦号上的枪炮长站了出来,用船上所有炮火阻挡着周齐中队的前进。在面对威力巨大的德国克虏伯产150毫米与105毫米火炮,周齐他们丝毫不敢大意,就像龙王爷说的。
“那块铁,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皮儿破,擦擦儿筋伤!”
最终,周齐停止了追击,海龙号拖带着伤痕累累的姐姐海鹰号,在黄浦号的火力掩护下撤出了战斗。
由于飞虎军海军建军时间还是较晚,mas艇中队在面对永字级炮舰时发射了过多的鱼雷,450毫米鱼雷将可怜的永康号彻底炸成了碎片,这也导致在面对黄浦号时,周齐手中准备的王牌竟然过期了!
邓元昌在听到船上此起彼伏的“鱼雷”声之后,就明白了自己应该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他没有像其他水兵与长官一样,去争夺救生小艇,而是走进舰长室,准备迎接既定的命运。
他掏出手枪,整了整自己的海军制服,将军帽放在海图桌上,一丝不苟的军人做派让他现在仍然保持着优秀的身材,是不少欧美女士想象的那种忧郁的东方美男子形象。
现在,他坐在窗前,看着兵舰一点一点的沉入水中,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位在甲午中重创冲击,试图雷击日方旗舰的英雄,也是像如今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军舰下沉,做好与军舰共存亡的海军风骨。
自己原本是准备考取举人功名,走传统的科举取士道路,在知晓父亲在大海上战死后,他不顾母亲的劝诫,执意报考了船政学堂,走上了父亲的道路。
他也曾前往英国学习最先进的战法,他也曾在德国威廉港见识过热火朝天的船坞与庞大的公海舰队,他也见识过日本小学生拿着自己装零钱的扑满,在海军募捐现场砸开的场景。
在旧大陆的帝国全体参加的战争中,他已经成为在旅顺驻防的舰队一员,每每闻到海水的咸涩味,从父辈留下来的基因总是为此雀跃不已,但司令总是让他稍安勿躁,少惹是生非。
就这样,陆军在北境战火纷飞,医院里挤满了前线退下来的伤员,而海军却待在后方的港口内,按兵不动,高挂免战牌,就算是被日军潜艇偷袭得手后,也只是张开防雷网消极应对,丝毫没有逢敌必战的勇气。
直到自己历经人事蹉跎后,他才明白当时司令的无奈与愤懑,手上只有几条防巡、装巡,要怎么冲破外面几乎数目相等的联合舰队前无畏战列舰群?
渤海门户地带,黄海咽喉之地,江南厂的新舰年复一年被堵在外围,只能北送备件维持渤海舰队。
茫茫千里海天线,只有岸炮能保一方平安,舰队,已经成为不需要的物品,不如将舰炮拆下,支援东北前线。
回首自己二十多年的海军生涯,从年少出学,到回国效力,自己从没有过机会和父亲一样,真刀真枪的与外邦鬼子们干上一场,反倒是总在和国内势力交手。
在船员的呼喊声中,他拿起手枪,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爱枪,这是自己前往英国观察海军发展时,一位年轻的海军军校生赠给他的韦伯利马克五型转轮手枪,中折式设计,双动扳机,握把上有着复杂的雕花。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