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在城区的道路上疾驰而过,车队卷起路上的尘土,让边上沿街叫卖的菜贩子早上浇的水白费了。不到五分钟,八连就抵达了刺杀现场附近,里面还传来激烈的枪声。每辆卡车搭载一个齐装满员的步兵班,下车后迅速展开战斗队形,向前搜索。
靠在街边建筑的拐角里,尖刀班班长探出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地上躺了不少尸体,既有卫队的,也有平民的,桌椅被垒到一起,形成勉强的依托掩体,看起来刺客就在这里。卫队被凶猛的自动火力压制在演讲台后,几次侧面包抄都被识破,在多次突破无果后,连弹药都出现了短缺现象。
班长缩回身子,对着身后的士兵比划了几个战术手势,战士们看完后点点头,表示会意,九个步兵班,一百多号人全都摸了上来。
“投掷手雷!”
几个攻-1型手雷被精准的投掷到掩体后,4.5秒的起爆时间一眨眼就走到了尽头,随着几十克黑索金炸药迸发出巨大的能量,整个桌椅掩体从内部被掀开来。尖刀班班长一马当先,端着冲锋枪,踩着爆炸时间,侧着身就闪进了掩体内。
地上只有两具被炸得七窍流血的尸体,手里还拿着芝加哥打字机,还是有前置握把、无枪口防跳器的1921款,配备的是极为少见的100发大弹鼓。
班长捡起一支汤姆逊,确认了没有活口后,发出了安全的信号,班里的战士涌进来,看到自家班长完好无损后也是放下心来。虽然班长在平时操练时可以说下手极为狠辣,但每回有任务时总是冲在最前面,承担着最高的风险,自然获得了战士们的拥戴。
其他方向上的步兵班也对各自的目标发动短促却极为有效的攻击,趁着刺客还在换弹匣时,两只冲锋枪对着里面就是一阵扫射,刺客身中七枪,当场毙命。有的则是猛的窜过去,将他手上的枪强制踢掉,再一拥而上,用束缚术将他俘获。
十三名刺客,七人被直接击毙,三人被俘获,一人送医后不治身亡,剩下两人艰难自杀。闫襄带着几个战士向卫队方向走来,他要确定总督马新贻有没有事,连里的卫生员就跟在后面,双手在医疗箱里翻箱倒柜,一直在背诵培训班的课本,准备一诊断出来后就开展专业的急救。
卫队长看到闫襄走过来,直接下达了禁止开火的命令。
“傻小子们,飞虎军的闫连长来支援我们了,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把那帮刺客拿下了。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卫队长带着闫襄一行人往后面存放马新贻的地方赶过去,秦冲则留下来,对这些卫队士兵进行询问,试图还原刺杀时的场景。
“兄弟,你们大概是什么时候遭到刺杀的?”
“大概是一刻钟前,总督大人还在讲话时,就突然听见一声枪响,总督大人当场就倒了。然后人群里就出现了十几个人,拿着枪到处扫射,我们上去扶总督的兄弟也死了不少。我们靠着演讲台与他们对射,结果对面的人手里全是二十响和汤姆生,我们直接就被压制了。直到你们过来才把他们扫干净了。”
“等等,你是说台下那些人是枪响之后才动手的?”
“是的,长官,我的耳朵一向很好,第一声枪响和后面的声音肯定不一样!”
“好的,你多休息休息,这是巧克力,你可以吃一点。”
“谢谢长官!”
秦冲递给士兵一板巧克力,自己向闫襄那边赶去。士兵新奇的看着手里的黑色食物,小心翼翼的掰下一块,放进嘴里。巧克力在口中慢慢融化开,弥漫在口腔里的是一种苦中带甜的感觉。甜味带给士兵一丝丝慰藉,原先激战后前疲惫也逐渐化解,他感觉自己爱上了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秦冲赶到闫襄他们那边时,卫生员正在给马新贻做检查,肉眼可见的不容乐观。
“他靠谱吗?会不会太年轻了?”卫队长对两位八连负责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闫襄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说:“他可是高中毕业,又去军医学院进修过,是我们连队里数一数二的知识分子,我们平时有什么头痛感冒的都是他给我们治疗,药到病除咧!”
卫生员一脸黑线,别在后面给我贴金了,这种枪伤与多种并发症我也是第一次见啊!
他给马新贻进行了一些急救措施,暂时将血止住,这种情况下做手术取出子弹是不可能了,但镇静止痛还是做得到的。一针吗啡下去,马新贻也就不哼哼了。
摘下听诊器,卫生员转头说道:“连长,长官,总督现在还处于危险状态,应该迅速转送到有急救与枪伤资质的医院,接受手术与紧急治疗。否则总督可能活不过今天晚上。”
卫队长立马慌张起来,到处乱走,嘴里还不停说着“对对对”“快送快送”。可眼下总督府但凡能主事的人都躺下了,生死未卜,他一介武夫哪里知道往哪送。
连长捂着头,抽调了一辆卡车,拉上总督,马上往最近具有手术资质的医院赶去,还带上了魏卫队长和几个战士,车头上架着轻机枪,挂上紧急牌照,享受最高路权。秦冲这才找到机会,跟闫襄说了他掌握的情况。
“也就是说,应该有两股刺客?”
“没错,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