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战斗群此时已经深入敌境,从前方布防的几个团防区的缝隙中钻了进来。
战斗群的轻侦察车在队列最前方开路,后面的坦克不顾机械故障倍增与发动机爆缸的可能性,将速度拉到尽可能不被侦察车甩开的程度上。
天马卡车里坐着的步兵上下颠簸,他们不得不紧紧抓住扶手,以防止自己在急转弯时被甩出去,但垂直方向上的动静总是会随机选择幸运儿,奖赏他的头盔与车顶来一个亲密接触。
孙凯撸起袖子,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12点,估计他们正在享用最后一顿午饭。而小田庄已经近在眼前。
车队时速分毫不减,苏沪军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正在分发午饭,警戒性拉到了最低的一档,也有可能是他们认为现在处于自家的地盘上,没有不长眼的敢袭击自己。
就连村子门口的哨兵也叼着根烟,步枪靠在土墙上,自己则蹲在墙角,眯着眼享受着飞马烟的焦香气。
“琨哥,你抽的是啥?咋这么香!”
琨哥得意地扬起了头,活像乡下天天仰着个脑袋,在院子里踱步的大鹅。哦对了,他笑起来的声音也和大鹅一模一样。
“哈哈噶,这可是上好的大英烟,一包能顶我小半个月饷银呢!”
就在几人吹牛泡,想要一根烟来过一过瘾时,琨哥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地有点震动?”
“哎,好像是有点,不会是要地龙翻身了吧!”
“傻子,要真是地龙翻身,咱们现在还在这里抽烟?等着看看呗!”
然后,他们就看到几十辆各式各样的装甲车,挺着炮管子,乌泱泱的一片,后面还跟着许多装备精良的步兵。琨哥嘴里的烟一没留神,直接掉了下来,但他顾不上捡起来,下意识的往旁边翻滚。
轰的一声之后,40㎜的高爆弹将村子外围的土墙炸开一道缺口,但还不足以通行装甲车辆。
于是乎,其他车辆的37㎜高爆弹、25㎜高爆弹如同暴风骤雨般轰击着墙体。
在枪炮的攻击下,原先一米多的缺口被硬生生打开到了六米多,足够通行了。
在步兵的贴身协同下,各式车辆陆续进入村内,准备和已经警觉起来的苏沪军展开巷战,但之前那些装载步兵的普通卡车连同预备队一起留在外面。
琨哥他们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这帮大爷看他不顺眼就将他人道毁灭了,他上个月的饷银才发下来,还没回去找老相好咧!
“琨哥,这帮人气势好足!”
“看起来都是不好惹的。”
嘀——士兵发动投喂技能,琨哥获得“士兵的馈赠”,一包飞马烟。
“你怎么说话的?这些人都是好儿郎。兄弟们,加油啊!干死那帮龟孙!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旁边的哨兵震惊地看着琨哥,仿佛见到了传说中的川剧变脸大师,神色自若的改换门庭,脸都不带变红的。
自己当年要是有这本事,村长家的女儿就拿下了!
巷战情况下的装甲车辆使用与步坦协同问题一直是个老大难,毕竟真实战场上啥都有可能发生,之前几次演习都说明了这种情况的复杂性。
没有人可以准确列举出所有可能性,就连孙凯在这里也换上钢盔,趴在舱盖上,小心翼翼的指挥。
只不过比寻常步兵头盔更大一码的坦克盔让孙凯的脖子有点受不了,更别提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通话耳机了。
“机枪战车走在前面,炮车走在后面,步兵散开,最好站在战车后面,或者贴着墙根走!”
试制坦克一号走在最前面,里面的车长透过潜望镜与观察窗紧张的观望着周围的情况,炮塔不断旋转着,上面的双联装12.7毫米机枪蓄势待发。一个班的步兵猫着腰,跟在坦克后面,以战斗姿态搜索前进。
就这样前进了一百米不到,第一个敌人就出现了。
当战车拐上村里的主路后,对面的道路上出现了许多零零散散的苏沪军士兵,他们大多衣着不整,有的人连帽子都没有戴就跑了出来,手上倒是全都抓着步枪。
不少人看到钢铁战车后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家的战车,还打算继续回去吃饭喝酒,但坦克的机枪开火声告诉他们,在战场上认错装备是一件多么令人难过的事。
机枪战车挂上一档,以8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缓慢前进,通过曳光弹痕迹,车长不断调整操作机枪,将面前的步兵一个个扫倒。
伴随的步兵班则就地寻找掩体,机枪手将自己的轻机枪架在水井的轱辘上,不断打出短点射。
另一个机枪小组则直接提起提把,将轻机枪抱在腰间,进行行进间射击。
而步枪手不断投掷出自己的手雷,配合手持冲锋枪的班长进入一间间民房,查找有没有敌军。
坦克与装甲车被拆分成许多两辆的小组,各自配备几个步兵班组,对整个村子展开地毯式清扫,每个小组之间通过车载无线电台联络,无线电在装甲部队的铺开装备方面,飞虎军可以说是开了大规模先河。但当这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传回指挥部之后,作战参谋给孙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