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六师说干就干,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在地表阵地上,每日发动象征性的进攻外,曾广平将多余的三千来号人全都分成好几个掘进队,配合工兵营的战士挖掘隧道。
等到矿工大队上来时,这伙人已经在缺乏专业设备、防护用具的情况下,用工兵铲与鹤嘴锄向前掘进了近百米。
资深矿工与专业的土木工程师被他们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还有工兵营那帮人看着,要是瞎几把干的话,这三千来号人估计都在土里埋着了。
就连刘瑞听说他们胡搞之后都打电话来,把曾广平痛骂一顿,让他珍惜点战士。
好在整个坑道爆破计划没有太大差错,工兵营制定的掘进方案拿给工程师与技术员看了后,他们只是优化了一下路径,减少一点不必要的工程量,随后便是专业的矿工选手进入阵地了。
他们一上手,那就展现出专业选手对业余的层次碾压了,掘进速度是原来的三倍不止,而且他们带来的专业设备使得土木作业更加安全,连掘进中塌方的情况也大大减少。
但最大的问题在于这里地下水位有点高,时不时就会出现地下水涌喷,矿工们不得不选择绕路,重新规划路线。
经过了大半个月的紧张作业,六师在腊月二十五的晚上完成了坑道挖掘。
在对面的阵地下方挖了一条1500米长的坑道,里面有着11个爆破点,每个爆破点里都装了重达数吨的黑索金炸药。
炮兵团还慷慨的拿出半个基数的105毫米榴弹与半个基数的150毫米重步兵炮高爆弹,交给搬运人员,在每个爆破点内分上几十枚,准备给18师来一记新年烟花。
在此期间,整条外围防线上的卢军也不是没有察觉,他们总是感觉地下有东西,但每当他们将水缸扣住后仔细倾听时,那些声音总是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阵地上防守的那个卢军营长也在自己阵地下方挖掘了保护性坑道,但因为人手的限制外加总是塌方,导致这项工作到现在也才完成了一半不到。
池州的矿工在听到动静后选择加深坑道,在他们的区域内,挖掘的坑道最深处能达到差不多地下30米,并深入敌军阵地15米。
六师在得手后并没有急于引爆,他们选择等待,等待双方的时机。
购自法国施耐德公司的240毫米重型攻城榴弹炮正在组装,运输营的骡马都累得够呛。
重型迫击炮已经进入出发阵地,而海军臼炮的轨道还在安装,大概还需要一天多的时间。
恰好,对面的卢永祥将罗源前线的两个旅撤下来修整,马上就要进入城中,他的副官将作为代表来视察工作。北方蓝田师长将南下支援的15师打残了,现在正在向己方靠拢,预计会在年三十的晚上抵达。
“那就拿下福州城为蓝兄接风洗尘吧!”
“传我命令,腊月二十七日午夜时分引爆,在此之前,师属炮兵团与各单位的炮兵展开大规模的炮火袭击,压制城中敌军与防线上的主力部队,各一线连队做好近战、夜战准备,制定夜间作战口令、标志,后勤处将弹药分发给一线单位,按照1.5个基数配备,重点加强近战火力,每个班组内多替换两只冲锋枪。
我的要求是,三个小时之内拿下敌军防线,二十八日晚前进入福州城。
对了,通知一下独立重炮兵团的同志们,我们攻克了外围防线后还会再引爆城墙下的小型爆炸点,那就是他们开火的信号。
请务必轰开城墙,为我们打开进攻的通道!”
传令兵将总攻指令传达到各个单位,后勤处变成了此时最忙碌的地方,各个单位都派人来领取弹药,也搞出了不少炮弹类型搞错了,步兵拿到手发现是机炮连的25毫米炮弹之类的笑话。
而大战在即,特别是年关将近,更要照顾好战士的心理情绪,这不,连队里的炊事班每天都绞尽脑汁的将三餐做出花样来,努力将自己的作用最大化。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来到了腊月二十七日,那名副官按照时刻表,如期来到阵地上视察,以示与官兵同乐,但没想到对面的飞虎军正在憋一个大活。
酒足饭饱之后,副官宣布每名士兵均可领取半瓶烧酒,三名士兵可领取一只烧鸡,每个班派代表领取一碗红烧肉,随后便钻进帐篷醒酒去了。
营长想要进去和他汇报对面飞虎军这两天的异常动向,被门口严肃的卫兵拦住不让进,无论他是威逼利诱还是晓之以情,卫兵只会告诉他,代表现在不让进。
营长听着里面传来的娇喘声、呻吟声、浪叫声与淫笑声,将自己的帽子都拧成了毛巾,气愤的走开了。
等到了午夜时分,六师的一线步兵连全都做好了准备,步枪上好了刺刀,冲锋枪的弹匣内压满了子弹,副射手跟在机枪手旁边,他身上的挎包里装着2个50发的弹鼓与2个30发的弹匣,这还没算上机枪手身上与枪上的。
每个连队的突击队穿着下发的第一代突击盔甲,用上好的合金钢制作,能够在百米内抵挡大规模使用的7.63毫米毛瑟手枪弹,手持战壕刀,身上携带着大量手榴弹,冲锋枪与冲锋手枪就斜挂在身前。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