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庐州城的居民都会出门串门拜年,更不要说这几年日子变好了不少。庐州承担了大量金属加工的工作,新建立了不少冶金工厂,为一拖的农机生产和凤阳的汽车生产提供零部件。
得益于境内河流带来的充沛水量,以及农科所的铺开指导,庐州的工农业产值也相较于1925年翻了两倍,人均粮食占有量超过380公斤。
就当居民们欢天喜地的走出大门,准备清扫各自门前的雪地时。他们发现,这座城市被军管了。
大批正规野战军部队被连夜运到庐州城,配合着刚刚组建的内务部队第一支队,对整个庐州城实行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全方位管理,大有要把整个城的地基翻一遍,也要把所有人找出来的架势。
好在居民们没有蒙圈太久,宣传部门的宣传车缓缓走在庐州的街头,车上的高频喇叭持续不断的播送着通知。
“昨天夜间,我们内务部门配合飞虎军某部,以及庐州公安部队,对某个涉及颠覆总督府,勾结外敌的反动集团进行了全方位的抓捕,有部分反动分子脱逃,请广大群众注意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同时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发现线索后积极向相关部门以及就近单位举报。
在此通报通缉人员信息:鲁大山,男,43岁,庐州府鲁家长房长子,涉嫌参与颠覆政权,触犯安全条例,依法予以通缉。等级甲级。请各单位及群众注意信息,及时通报抓捕……”
庐州城的百姓一听说倒的是那几个豪族家庭,立马转身就回屋取出了几串平日里都不舍得放的大红鞭炮,高高挂在自家门前的竹竿上。
从和州出产的优质火柴擦着砂纸,点燃了火苗,整条街上顿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噼里啪啦爆竹声。
“唉呀妈呀,可算是把那些老不死的搞掉了,之前几十年都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嘿,现在蹲大牢吃枪子去吧!”
“可不是,我之前的邻居家,就因为他家女儿长得好看,被哪个施家的公子哥看到了,当天晚上就带人上门,强行把女儿抢走。后来那家人选择告官,递状纸的两人直接打到大牢里,生不如死。剩下的人过几天晚上就被一伙人破门杀掉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结果当时府里的老爷说是城外的土匪进来干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不是嘛。”
“这家子真惨,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大牢里面死了一个,剩下一个残了,两条腿被打断了。出来后脑子也出了问题,天天疯疯癫癫的,在二桥头那边乞讨呢。但自打这飞虎军来了之后,他也被分了二亩地,转手就租了出去,现在人家在敬老院里躺着,也算是落了个好下场。”
“这可不算是好下场,只能说要不是刘总督,他估计就冻死在今个冬天了。”
“你说得对,我都得回去给总督多上点香,保佑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
“他家大娘,把香带着,咱们去城隍庙,那里新造了一座总督的坐像,听说俊的很嘞,还有不少人在那里求姻缘。我们上那边烧去。”
“说的也是,顺便去看看有没有青菜卖,有的话就买点,家里当兵的小子回来了,胃口大着呢!”
“真羡慕你家,运气真好,竟然抽中了名额。”
“你家也不差,不是娶了个媳妇了,马上你就要抱个大胖小子喽,哈哈!”
......
像这样子的突然袭击和抓捕在整个安徽都展开了,最放心的就是刘瑞他们的老家池州府那里,硬是没有一起叛乱案件;而最突出的就是滁州和凤阳府,一个是靠近对面的江宁府,出了滁州城,往南走一天多就能跑到长江边上,实在是方便那边的人过来鼓动;而凤阳府由于是最后一个收复的地方,掌控力不足,同时面积过大,派过来的干部人数也不多,工作起来总是顾此失彼。不过好在这一次抓捕之后,清洗掉了不少不干事的人,相信之后的工作效率会大大提高。
刘瑞十分放心潘文基他们的工作,毕竟连战场上的日方情报都能够获取的到,抓几个地方上的小毛贼,还没有什么反侦察意识,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就在全省各地13个州府同时掀起突然行动,展开全面围剿的同时,刘瑞他们也聚集在安庆府的礼堂之中,举行了盛大的仪式,向全国宣布,大夏国第一个现代政党正式诞生。
面对着许许多多的报社和独立记者的闪光灯,刘瑞深吸一口气,穿着那套朴素的军礼服,缓缓走到了话筒前,先拍一拍话筒,确定已经通电能够使用。随后,他打开稿子,用一口本地话郑重的宣读起来。
“今天是西元1928年2月5日,也恰逢是祺祥12年的立春时分。
立春是24节气之首,立是开始的意思,春代表着温暖和生长。
立春,这个节气标志着万物必藏的冬季已经过去,开始进入风和日暖,万物生长勃勃生机的春季,而我们今天在这里也将宣布,大夏的政治将走向全新的局面。
经过两年多的建设,安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农业生产总值较1925年分别上涨了5.5倍和2.7倍之多,全省上下人均粮食占有已经超过300公斤大关,正在向着400公斤的